雨果歪着问。

“你其实是一个很有浪漫怀的人，有很多事可以打动你，不然你不可能想得那么多好的故事。你只是有些被动，你的浪漫怀全被你藏住了，很少有人看得见。”

程可颂站在广场靠近纳河的边缘，远远看见雨果正沐浴着阳光走来。

程可颂没有考虑太久：“铁塔吧，夜里的铁塔总是很，我也久没有去看了。”

“你看，我们的故事发生在月圆之夜。月圆之夜，在传说中本来就是什么都可能发生的。那时天上会有一轮圆月，里也会有一轮圆月，说不定就是在这个时候，会有一扇神秘的大门在两者之间打开。”

他的语气里有一些担忧。

两人都对这个行程没意见，便沿着纳河边的步向西缓缓逛着。

雨果在一台阶的边栏上坐，俯向看着面的倒影。

程可颂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雨果安安静静地听程可颂讲完，看了他许久，忽然笑了：“你和我以为的并不一样。”

纳河上有许多桥梁，也有许多从岸边延伸面的台阶。

程可颂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将净清与异域风糅合得如此巧妙――雨果的气质一直都是这样，文艺却不矫，个却不扎，就好像巴黎小巷中街艺人用手风琴演奏的、旋律轻快的即兴小夜曲。

“我说过你给人的觉很神秘，好像没什么事可以打动你。但我现在发现我说错了。”

纳河面上，激起一层绵密的细浪。

“午好。”

他的脖上套着一条与彩腰带相呼应的彩木艺装饰链，闲适地锤在前。

这些台阶往往面对面建立，从一边走去，就能够看到另一边向上的阶梯。河不算特别清澈，但也能够透过面看到的四五级台阶。面微晃，在台阶的石面上拍小小的浪花。

“其实纳河并不适合那样的灵异故事，她太显了，所有人来到巴黎，第一都会看见她。不你是去圣母院还是铁塔，甚至是卢浮。而且这里一直都有船经过，商业气息太，和灵魂、救赎之类似乎并不在一个频。”

这条腰带是由许多纯度极的彩布条编织的，彩绚烂，在他那一灰调的衬托十分显。

“我倒觉得没关系。”程可颂在台阶端坐，将脚踩在面两级石板上，继续开。

雨果笑容灿烂地迎了上来，抬手半搂住程可颂的肩膀，与他行过贴面礼。

等到雨果走近了，程可颂才发现对方将脸上的三颗钻钉换成了红宝石。

雨果穿着一件略微贴的灰绿棉质短袖，套着卡其七分哈，脚踩着的是一双极为简单的沙滩人字拖。他的腰上没有系带，而是绑着一条很长的布艺腰带，绾了一个结之后，两端的苏垂到膝盖，随着他的脚步微微摇晃。

他的语调十分温柔，随着河轻轻拍

雨果蜷起一条，将巴放在膝盖上，笑着看向程可颂。

“我们沿着纳河走走看看，你想去西岱岛那边，还是往铁塔走？”

程可颂立刻注意到他上的香也换了，比以往郁些许，带着微微有些湿深沉的琥珀和麝香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