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地问：你是小珩对不对，你是小珩对不对，你是我的小珩对不对对不对对不对？

张清韵当时知这件事时就晕了过去，再醒来时神就有些不正常了。她是过度自责，认为女儿的死自己要付上极大责任，心里这坎就一直过不去。医院告诉过聂堃，她已经有些神分裂的症状，还有癔症，要是照顾的不好只怕会更麻烦，嘱咐他千万不要让她受刺激，尽量少顺着她一些，让她生活的放松一，最好能换个环境。

聂堃就托村支书帮他们卖掉在农村盖的小楼，和张清韵到张家大湾镇上过日，租房租了一年，张清韵的神好了些就重新去工作，家政，清洁工，裁堪堪赚到钱把这套小房买了来。

聂堃哭着抱住她，拍打她的背，妈，妈我是小珩，对，我就是小珩。

妈妈，好了好了别哭了，不是想要我试裙么？我这就穿，你等着啊。聂堃两人的泪，想着只要以后自己上了大学就好了，他们离开这里去京城就好了，拿过她手里的裙站在镜面前，伸手解开衬衣的扣，让张清韵背过去。

他心里恨，恨舅舅舅妈没有留聂珩吃一饭，恨他们这么晚都不肯来送她一程，恨自己为什么不去而让去，恨那群男人为什么如此丧心病狂！可他什么也不了，他还是个孩，除了每天在警车局门蹲询问案件的展，他什么也不了。后来这件案不了了之，在农村这种事发生的太多，已经走了，犯案的又是窜犯，当地警察查了几个月就放弃了，他们家又没钱没势，哪里还肯继续浪费警力资源。

聂珩和聂堃是张清韵在二十五岁时生的一对龙凤胎，当时两个孩在医院生时，只要看到他们的没有人不称赞她的好福气，有儿有女正好凑齐一个好字，一辈的幸福啊！

聂珩事那年，张清韵刚刚大病了一场，上班路上摔了一跤小骨折要住院，又赶上患上了重冒，家里的钱一就去了一大半，妹俩的学费没了着落。聂珩着急学费，便在一天放学后去舅舅家借钱，舅妈推脱说没钱让她去找外公外婆要，连饭都没让她吃一就赶她回家，就是在回家的路上聂珩了事她被几个窜犯盯上了，农村的田地太多，小沟小洼多的是，随便一个地方就能藏住几个人，十几岁的少女被几个成年男人拖草丛能还能有好吗？一个小时后聂珩穿上衣服走来，看见面前的塘就一扎了去。

小珩你还害羞呢，你什么地方妈妈没见过。张清韵笑着，又想女儿大了，自己也是该注意些，女孩嘛都脸薄。

然而丈夫在工作时的意外死亡令这个本就不算富裕的家濒临崩溃，张清韵一个女人孤零零地要养活两个半大孩何其艰难，她的工作很忙，为了多赚钱时常要在工厂加班，聂珩和聂堃就只能自己自己，聂珩是负责每天买菜饭，聂堃负责家里的重活，弟俩都十分懂事不让人心。

聂堃知这件事时是第二天早晨，他疯了似的跑到塘边，看到的尸，一句话也没说，整个人就像被魇住了，三天都没有开说话。

太好了，小珩，妈妈的小珩，小珩你没事你没事！张清韵紧紧抱住儿，里看到的却是四年前就死了的女儿聂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