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个男人，让我有些熟。”燕三白了眉心，站起来，抬看着皓月，“我应当见过他，但印象不深。”

燕三白和李晏皆愣了愣，直到走寒山寺，心里的疑惑也久久未散。

彼时已是晚上，寒山寺的暮钟刚刚敲响，法相大师结庐于寺庙后院，刚刚完斋戒回到房间里，却见塌上已经坐了两个人。

燕三白再次陷了

“只是什么？”李晏问。

像什么？包藏祸心，另有所图。

苏染和零丁去查，燕三白和李晏则相携到了寒山寺。

到底是僧，没有一丝惊慌失措，挂着佛珠的手竖掌在前，“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夜来访，不知有何贵？”

究竟是谁呢？那张黝黑的老实巴交的脸，又能在哪里见过？

难又是巧合？

法相微微一笑，“请。”

回到光霁里，关卿辞已经在苏染家等候，听闻这个事，也蹙起了眉，“她看起来并不像。”

回，燕三白终于动了动，“或许……她跟柳一山那些人一样，仍旧与我有关。梅公想诛我的心，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燕三白也不禁想起午看见那男人时的怪异觉，赞同，“也好，我们时间不多，速战速决。”

“这件事，大师应当有印象，那位改了名的女施主，是个盲之人。”

此事很快便有人去办，在等待的过程中，燕三白却始终若有所思状，手里拿着茶杯，但许久都未啜一。

若不是巧合，她装来的模样能骗过燕三白、李晏、关卿辞三个人，行未免太深。可她一个未满双十的姑娘，常年大门不二门不迈，哪里来这么深的城府？

这很矛盾。

以为不重要的，在他里却很重要。我们还是应该再仔细查一查这位阿柳姑娘。”

可若她真如表面上那般柔弱温良，又为什么会自己要求改成苏梅这个名字？

法相又了声‘阿弥陀佛’，“是女施主自己的意思。”

法相这才稍稍有些印象，“若说这个，我倒还有些印象，只是……”

“我们可以去问问她爹。”李晏还是喜脆利落的方式，“我现在怀疑，他们本不是父女。”

“在担心？”李晏给他披上一件月白的袍，换上一杯茶。

苏梅，听起来很普通的名字，寓意也不错。法相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好，还为她念了一段经文祈福。

法相也心生恻隐，便亲自招待了他们。然而到改名的时候，那女娃却自己了一个名字。

待燕三白说明来意，法相若有所思的沉默了许久，“时间过去很久，很多事老衲都记不太清了。”

“只是那名字并非老衲改的。”

记忆被勾起，法相也恍然间回忆起那一天来。被男人抱着的小姑娘灵可，只是一双睛空无神，教见者伤心。

“那又是谁？”

法相记得她小小的躯匍匐在地上，清晰明朗，“大师，我想改成‘苏梅’这个名字，请大师成全。”

燕三白站起来，温和有礼，“打扰了。在有事相问，还望大师解惑。”

“就算再与你有仇，都已是十几年前的事，如今是人非，梅公就算有通天本领，也找不几个你的仇家来了。我倒觉得这次会不一样，总是用一个招数，未免生厌。”李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