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已迟钝，不懂事，但不代表他没有。要把一个已经在自己心里生的人生生的去，谈何容易。可好在先决定离开的人是潋君，至少在这个时候走，他什么都不会知。不知就不会疚，更不会可怜自己。

话说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略有颤抖。

紫眸一声惊呼扑倒在柳梦已面前，柳梦已就仿佛是当初的自己，被毒反噬的痛苦她又怎会不清楚。她知柳梦已如今所想的，是就此个了断，只是若无那两种药，修炼第十层的痛苦会比此时更甚百倍，就连老阁主当年也没能熬过去。紫眸的确是不忍见柳梦已受着动毒噬的痛苦，但更不能见柳梦已承受比之更痛苦百倍的罹难。

“应该是在第七层第五格，大约就在那附近，紫眸，你去找找看。”

从此天涯不相见，可不是最好的结局。

紫眸走到了药柜前，那足有整个楼阁这么的柜，还是第一次让她觉到烈的压迫，仿佛是要窒息一样，她甚至不敢抬看上一。紫眸定心神，一跃而起，迅速地那两个屉就安稳地站在了地上。

“阁主，若是没有灵仙草和梦丹，只靠魂香甘本不可能熬过第十层。”

即使是在昏暗的烛光，紫眸也能清楚地看柳梦已的脸上不见丝毫血。他熟练地把各种药引浸泡，磨成粉末，再逐一剂量混合在了一起。十多年来，紫眸早不记得看了多少次柳梦已药制丹的过程，而这一次也是一如既往的动作纯熟而又仔细。

“灵仙草不易见光，你拿得时候小心，被让盒打开。”

“阁主。”

语花，语花，不能动，何来语？开在这灵山之巅，可不是讽刺？

紫眸的颤抖着，她心里的害怕和担忧显而易见。

“紫眸，去拿药来。”

而时至今日，也是在这样一个日，他不得不把他生生地从边除。

她走到柳梦已面前时，柳梦已正一刀割在手臂上准备放血制药。那血红的伤不长，却深，像是划在了紫眸的上一样，连她也能觉到疼痛，可柳梦已却仿佛浑然不觉。放完半碗血，他随手拿起一块布料匆匆地包扎了伤。他拿过紫眸手上的东西时，紫眸还未回过神来，直到她觉到手里一空，才意识到东西已被柳梦已拿走。

“是，属遵命。”

柳梦已站起，整理着案几上的几株药引，语气平缓，

柳梦已的话并没有命令的吻，但他说到这里，紫眸已明白他的意思。

紫眸茫然地唤着，仿佛这声音并非是她发的一样。

柳梦已还来不及调气压，咙的腥甜就一了来。那目惊心的殷红沾染在了站在柳梦已面前的紫眸上，就好象是当初两人的位置换了一换，这一次是紫眸震惊地说不话来。

柳梦已想得通透，但不代表他真能控制自己的心。一想起这一路走来的种种，心中涌起万般滋味，说不是怎样的苦涩。他一时恍神，那毒素瞬时激起，反噬着他的。

柳梦已此时气息已平稳，他平淡。

一连两日不眠不休，连饭菜也未来得及吃上几，即使是柳梦已也无力施展轻功去取被放在那么的东西。

柳梦已调整气息，宽，

“我没事。”

“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