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欠欠。”

“大哥你就是脾气太好了，都让嫂翻了天了！”董元祥知前几天姚天豪那么狼狈是因为谭娟，对谭娟的印象更差了。

张成贵之前其实姚天豪就给过别人钱，张成贵之后，还又有人来了，他这次手上钱少，不敢多给，但自己手上那一吊钱还是去掉了一半，只剩五百多文。

张寡妇愣住了：“姚大哥，你也知，三个孩还小，婆婆她又不好

姚天豪顿时就有些发愁，他当初答应了已逝的同僚要照顾张寡妇一家，之前每个月给她们八百文，现在自己却只有这么……

姚天豪又拿了一串铜钱，张成贵看了看姚天豪的脸，担心要多了姚天豪不兴，只能走了。

“大哥，你今天看着真神。”董元祥，前几天姚天豪看着真的很狼狈，可惜他问了姚天豪还不肯说什么。

在董家吃了东西，姚天豪才去了张寡妇家里，将剩的四百文全都拿了来：“张家的，最近有事，这次就这么多了。”

“老董，酒铺来结账了，家里钱不够。”董元祥的妻突然走了过来，柔柔的说。

“我不是在屉放了钱了吗？”董元祥皱起了眉。

“大哥，我刚了一批粱酒，去喝酒不？”董元祥叫住了往张寡妇家里走去的姚天豪。

姚天豪顺势就拐了去。

日还闹上门去借粮的那个，名叫张成贵，他父母儿多，分家的时候把大给了负责养老的老大，就没给他什么东西，他又没有正经的营生，一般都是哪儿要人帮忙就去哪儿几天，要不是姚天豪帮衬着，别说娶媳妇了，现在恐怕连个容之所都没有。

听到张成贵的话，姚天豪脸上一，很快就从上摸一串铜钱，那是数好了刚好一百个的，大米能买四五十斤，杂粮能买更多。

张成贵时常让姚天豪接济，这次更是理直气壮的――姚天豪的婆娘前几天可是从他家拿走了粮呢！

留了四百文，姚天豪把剩的全给了去。

张成贵看到只有一百文脸都变了：“大哥，天冷了孩的冬衣还没着落，你也知我家那肚里还怀着一个……”他的父母生得多，他也一不差，成亲四年已经生了两个，又怀上了一个。

“还少一百多文……”

张成贵是挑着姚天豪刚领了俸银的日来的，本以为姚天豪怎么着都会给一些，没想到这次姚天豪竟然了迟疑的表，见状张成贵连忙：“大哥，本来我家还有粮，我也不会来拿钱，但前些日嫂上门来了……”

姚天豪家里人少，理过的应该更舒坦，偏偏他的日就是越过越差，也算是本事了。

衙门里的的最久的老衙役将这一幕看在里，往自己的烟枪里放了些碾碎的烟叶用火折上，深深地了一又吐来，他们这里还算富饶，衙役每个月能拿两吊钱，时不时地还会大伙儿分外快，或者在外面捞孝敬，像他这样的老油，一个月少说到手三两银，碰上好事了还能拿更多，一年来除去全家老少的花销总能多个二三十两银买两亩地再置办东西。

“你嫂这不是不跟我闹了吗？”姚天豪笑了笑。

“别，我这儿有！”姚天豪连忙，他前些日都在董家吃喝，倒是害的董家赚不了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