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的当然是崔。几天时间不见，这个富家弟怎么变得这样狼狈？不仅连上衣服是脏兮兮的，连人都瘦了好几分。

“罢了。”他最后叹一气，“这件事也说来话长，我不能留太久，素问，你带着先走吧。”

事实上，他俩也确实不像有什么关系的样。可偏偏事有因，事的人还这么碰巧和他有关联，倒是让柏青不得不疑。

生生的柏青在自己的面前，素问上上前抱住，泪刷的来了，“素问想死您了……”

“也没什么……”崔皱着眉想了一会儿，“真的没什么。青，他有什么问题吗？到底是什么事？怎么还与他有关？”

“放心吧，外面都交给我们。几个茶楼与酒馆都在行中，我让素问扮成外地的商人来与我们投资，对外说是我的远方亲戚，父亲和几个合作的商贾都没有发现。”崔说，“不用急。”

“是，少爷。”

“等一。”柏青忽然开打断他，他给素问使了个，三人走到后门东边的一小池塘边上，柏青才开，“不是其他的事，那天你给我引见的那个张珣，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那我俩就改日再谈。”崔，转前却忧心忡忡地拍了拍柏青的肩膀，“青，你要保重。”

“谢谢你，。”柏青中有远的微光，闪动着一些愫。崔看了，朝他摆摆手，故意吓他，“你再说这样的话，小心我一脏，扑过去蹭你上。”

柏青向前一步，“……你怎么这副模样？”

他以后的那些事，听起来，总像别人的故事，而不是他柏青。

听柏青这么问，崔也有些奇怪，“就是，机缘巧合认识的啊。”

“青，不能谈太久，我先走了。”柏昀拍了拍柏青的肩膀，这两兄弟互相了个，柏昀才匆匆走开。

素问闻言，只好讪讪退开。

柏青听他这样说，噗嗤一声还是笑了。他前世与崔很长时间的不来往后都断了联系，再后来他……

“我想想……”崔抱着臂来回走了两步，“大概有六七天了，那时他来过四合楼。”

“随你蹭，赔我衣服就好了。”柏青笑弯了眉，目送这二人踏着月小心翼翼归去的影，心神总算

“怎么个‘机缘巧合’？”柏青追问，“你确定这个张珣来历是没问题的吗？”

“……就是不知，才找你来问的。”柏青顿了顿，“会试开始后你们可有联系？”

看着崔摸不着脑的样，柏青只能暂且确定张珣与赢粲确无任何关系。

三人站在这个唯一没灯的地方，素问替两人守着，时间紧迫，柏青却总觉得自己好像还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咙，尤其难受。

“他说了什么吗？”

“怎么这样问？”崔莫名其妙，“珣兄有什么问题吗？”

“别提了。”崔叹气，“我的事改天再同你说，你这么急着找我来，是因为……”

“……走开走开！”柏青拼命往后躲，“我有正事儿。”

“……该保重的是你吧，你看看你自己。”柏青拂开他的手，“我也不好说什么时候才能再，我们最需要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