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迷惑，赢粲几乎是意识的便喊了柏青的名字，一次还觉得不够。

“那是为啥？”

诏令，主考官由翰林院各大学士与各侍郎兼任，再另选太常卿担任。此外，取消保举制，以后再有什么朝廷官员想把儿空降到什么地方去当个小官的这种事，再也不是被默认“允许”的事了。

张珣朝他摇摇，“皇上岂是那样心急的人。”

他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细眯着，正与崔说着什么。柏青恍惚间，竟还觉得时间倒退回到了从前。

柏青气愤难安，这一晚也没睡好，等那些什么奇奇怪怪的谣言又四起，小九见他黑着脸摔了手中的碗，吓得满屋的太监全跪了。

让柏青微到诧异的，是新制度关于主考官的人选。

“……什么？”柏青皱着眉，微愠，“你赶紧给我起开！”他着气，终于在赢粲放手翻坐起，“你……你……”

五日过后柏青再，竟意外在四合楼里再遇见了张珣。

科举制度的变化确实大的很。据说那大理寺的纪映淮审了两天两夜，就差用刑了，还真有一个人对着刑架嚎啕大哭，绪崩溃，最后虽不是问什么答什么，却也一个劲儿地承认与纪家有交易，甚至他手机还有东西，什么账本，银钱，应有尽有。

“柏青……柏青。”

他的声音低沉而微哑，眸却带着云里雾里的湿气。他微微叹了一声，又喊一遍——

“这个问题不在张珣的回答范围。”那人顿了顿，“不过我想，公当能想明白，也不需要张珣解释。”

“公……公？”小九哄他，“以后咱们就不听这些事了。”

这，才是真的人证证确凿了。

这一句，柏青蹙起的眉越发深了，“……你的意思是，既然这件事牵扯到纪家与秦家，照赢粲的格，是必然不会将柏家也拉来的

柏青吵他摇，“不是因为这个。”

赢粲这些事，要付的，是比常人想象更大的勇气。柏青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位置，他坐的很好。

“柏青！”赢粲这回喊他，是真的怒了。他一拳砸在床，砸完了便走，连也不回。

他的绪翻涌，便有些词不达意，“你如果要解决问题，大可以去找方璟和袁辛夷！我虽不是什么特别介意这种事的人，但还会觉得恶心！”

“纪仄边有个极为受的姨太太，原来是秦家的一个侍女。皇上只是利用了这个关系，再找了人演戏，像我也是其中一个。”

其他的新规，有一些都很是熟，是那天他给赢粲写的那些，一字不改，这人也居然用上了。

“好。既然如此……”柏青缓缓开，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皇上有些话，特地让我来告诉你。”张珣淡淡，“这么说吧，我是里培训的‘特殊存在’，是归顺于当今皇上一人的组织。”

“案结了，珣兄来的可真快。”

“还有这等事……”柏青没说话，崔却是吃了一惊。

“……我也说不清楚。”柏青蹙着眉，他呆坐了两日，连剩几页的书册故事都看不去。

“那为何是到我这里来？通过来结识我，也是顺手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