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清淮，言庄主既然是他的朋友，大概也听说过这名字吧？藤清淮死在七巧楼的人手里，他去端七巧楼的窝，却在门看到了跟藤清淮一模一样的人……你不觉得很凑巧吗？」

「你是笨吗？」言北轩咬牙切齿地对颜慕霄挤一句话。

很难说那是怎样的一双，只睁开了一线，中没有半分神采，仿佛一潭死，没有一丝波澜。睁开了片刻，似乎是看清楚了前，莫昭的呼突然急促了起来，本就没有血的脸上越发地显得苍白，透着不祥的青。

样啊。」

「昭……」言北轩突然又叫了一声。

颜慕霄没再说话了，脸上晦暗，好像一失去了整个灵魂，只留一没有意识的躯壳，房间里又一安静了来，弥漫着让人窒息的气氛。

「昭……」言北轩一迭声地叫，一边握紧了莫昭的手，靠过去。

「他没有解释，还是你没有信他？」想起颜慕霄问的那句「他是你弟弟」，言北轩也差不多能猜到了。

祺御神微晃：「是。」

「我看到他的手动了！」言北轩双都红了，只死死地盯着莫昭，呢喃。

果然颜慕霄哑声：「他说他才是言昭亭……我没信他。」

「莫昭？」言北轩意识地重复，「莫……墨？昭的亲娘姓墨，莫昭是他给自己取的名？」

祺御看着颜慕霄：「如果不是你怀疑他，影仇不会打这主意。你既然怀疑，他就让你怀疑到底，让人伤莫昭，你会以为是苦肉计，给你一个假货，你却当真，杀了那个假货，你就把罪都推到莫昭上了，认为他怕地位不保无法行事……对吧？」

「我还没说完呢。」祺御冷冷地，夺回了言北轩的注意，「他一路上深款款，让令弟死心塌地地上他了，才说他其实只是找一个藤清淮的替代。自以为这样更能让「七巧楼派来的人」没有疑心。」

「昭，怎么了？」言北轩吓了一，满腔惊惶，死死地捉住

见祺御和颜慕霄都没有说话，他知自己猜对了，顺着祺御的话回想，他的脸白了起来，声音也冷了来，「你的意思是，我托颜慕霄找人，你们就了一个假的，然后杀死，嫁祸给他？」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言北轩犹不死心地低叫：「昭，你是不是醒了？昭……」

言北轩眉微皱，半晌看向颜慕霄：「所以你怀疑他是七巧楼的人？」

言北轩的脸更沉了：「把话说清楚。」

好一阵，莫昭的睫才微动了，缓缓睁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言北轩突然惊叫一声，不旁两人，一个箭步冲到床边，看着脸上血全无的莫昭，好半晌才轻轻握住他的手，紧张地又唤了一声，「昭？」

「你是要死他？算计他上你，然后才告诉他你只把他当替，最后甚至让他知，你本没有相信他？」

「言，冷静。」颜慕霄一手拉着他。

颜慕霄低了。

虽然已有前例，祺御却还是意识地转看去，却看到被言北轩握着的手真的微微动了一，那一，好像连他的心都牵动了，隐隐疼了起来。

听他这么说，祺御也迅速地看了过去，却什么都看不见，突然就有灰心了，祺御退了开，站在那儿，脸上死寂，不经意地抬，才看到颜慕霄靠在一旁，也是一脸灰白，他忍不住便笑了起来。谁都错过了，大家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