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过，醉过，挣扎过，再骂，再挣扎，几番折腾之后，龙介终于力竭。再亢奋的力，也有耗尽的时候。看看时间差不多，清孝沉一，拧开中指上的火焰戒指，

看他的表，仿佛要将胆汁都呕来，但只引起一阵呛咳。好半天缓过气来，破大骂：“你这个混！疯！杂种！我你！死你！等着瞧吧，我会让你后悔生来！……”

这一次，他相信自己不会等太久。

清孝坐到古董椅上，闭目养神，淡淡地：“我劝你还是休息一的好，过一会儿有你叫的，小心叫破了咙。”

而他在一间很久没有人居住过的房间里，旁边有一个正在毒的男人，和一个死去女人的骨灰。

龙介终于不可遏止地大叫起来，疯狂地想躲开，但他能的最大反抗也不过就是把摇来摇去，嘶声：“不要这样，我都求你了……我都求你了还不行吗……”

他早已习惯等待。

已是黄昏。

清孝无声地笑笑，几缕黑发垂来，挡住了他的睛，幽幽地：“我也期待你能忍住不告诉我，这可以证明人类的意志力真的可以战胜药。可惜通常不到半个小时，就算是最顽固的悍匪也会忍不住哭泣着求饶。”

细雪仍在静静地飘落，飘落在这无的人间。

半透明的在注中微微晃动，灯光闪动着摄人心魄的诡异光泽。清孝的声音，冷酷中有种挥之不去的悲凉：“这就是我的作品，我叫它Doom，毁灭、末日、厄运，最后审判，什么都好，大剂量可以让人一次上瘾，静脉注效果更佳。很珍贵的东西，我只向真田组提供，用来对付特别难缠的对手，当然，为回报，真田组给了我很多我想要的东西。”

“比如你。”他决绝地说这句话，将针迅速而准确地扎了龙介手臂的静脉血。

他紧紧地握着古董椅的木扶手，的木质竟被指甲不知不觉划了痕迹。手上的刺痛提醒了他，他慢慢松开了手，深一气，迫自己微笑。

“不过用这些知识来研制毒品倒是事半功倍，展神速。杀人永远比救人容易。”他自嘲地笑了笑，居临地站在床，大的影遮没了光线，将龙介的面完全笼罩在阴影之中。

就在他叫喊的时间里，药剂已经全注到他。清孝冷然一笑，起离开，任由龙介一人躺在床上呕。

龙介呆了呆，继续大骂。清孝充耳不闻，要的已经了，剩的只是等待。

街灯已经亮了。栉比的楼宇里，灯火也在次第亮起，照亮了各自的人生。广漠的天宇，有人在团圆，有人在赶路，有人在□，有人在排。

他果然没有等很久。龙介的叫声慢慢低弱，紧绷的四肢松弛来，面上现了迷醉的神，愤怒的喝骂逐渐转成了享受的呻。沉溺的面孔，恍惚的神，这样的形他已经看得太多，只觉恶心。他起来走到窗边，撩起似血般深红的窗帘，凝望着外面苍紫的天空。

龙介脸灰败，鼻翼翕张，二月的天气，额竟然见了汗，哆哆嗦嗦地：“我警告你啊，你要是真的一针扎去，这辈都别想我会告诉你那只……那个浅见羽在哪里，我说到到！”

等待。

这三年里，他能的也只有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