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他恨不得把自己咬掉，立刻背过去，不让阿零看见自己脸上扭曲的神。他听到后阿零气的声音，大概很受震动吧。清孝心里在叹息，苦笑着回，面对着泫然泣的阿零。

阿零直勾勾地盯着他，目中的神他前所未见。神一如既往的清澈纯净，却象深谷中的溪，透明见底但依然难测深浅。

可惜是为了忍。

清孝微微一怔，考虑了两秒钟，叹息：“阿零，我明白你大概很难接受，不过你应该明白，他除你之外还有他的世界。即使你现在仍然是他唯一的隶，也不应该过问主人的事。”

阿零一震，手神经质地摸上了颈间项圈，半晌方：“那么，您跟主人是好友了？”

清孝叹了气，温和地责备：“如果你能照他的意思去，他就能放心事，自然就会好了。还有，你的主人，是我。”

“那么……我的主人，他现在怎么样？他过得好么？”他轻声问，声音已带了一丝哭腔。

清孝也不知该苦笑还是该愤怒，觉得应该摆主人的架说几句，却又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冷哼一声表示不悦，了回放键。

阿零静静地跪在当地，从发丝到指尖纹丝不动，仿佛已经石化。他低着，清孝看不见他的脸，无端端地有些心虚，咳一声，无所谓的样：“本来就是收一个隶而已，没想到搞得那么麻烦，还得给阿忍打电话打扰。我希望一切到此为止，这是最后一次。”

伴随着忍的声音响起，阿零的睛就没有离开过录音机，泪在里来去。那痴痴凝视的姿态让清孝不禁吃味，霍地站起来，沉脸：“够了吧？我希望你意识到你的新份！”

清孝没有立即答话，笑了笑，：“这不重要。”他顿了顿，接去：“重要的是，他知我会好好待你。”

他四平八稳地踱了几步，停来，阳光隔着窗帘映照着他那张端正严肃的面孔，微笑：“其实，他也很舍不得你，所以才把你托付给我，就是因为他知我不会伤害你。”

阿零似乎没有听到，嘴唇颤抖了两，低声：“主人……他现在是在巴黎么？”

“他会听你的话。我想想看，我开告诉他，他一定会接受你。”

清孝看着他的睛，那里隐隐有泪光浮现，衬得眸异样的黑，仿佛一汪清里养的两颗黑石，有种凄清而哀伤的。

阿零慢慢抬起来，脸上没有一丝血，就连他的嘴唇，也像是苍白的，低声：“我……我可以再听一遍么？”

清孝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决定把话说重一，沉声：“要知，你只不过是个隶，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他低去，声音细若蚊讷：“我还以为他

任何伤害，可是他不相信我。”

阿零呆呆地看着他，喃喃地：“可是，可是……”

“阿零，乖乖地侍奉新主人，我知你是天最顺从最忠心的隶。”

隔了一会儿，忍的声音清晰地响起：

他沉默片刻，憋着气慢慢地说一句让他血的话：“因为他依然你。”

阿零的面上浮现一丝凄惨的微笑，喃喃地：“只要我乖乖听话，主人就会好好的？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