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苍白得近乎透明，眉梢角笑意淡淡，语音却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悲怆。清孝心里一，没来由地又想起了阿零自嘲的微笑，一时竟怔住了。直到指间的灼痛将他唤醒，却是烟快要燃尽了。

忍闭上睛，唇边浮起一丝讥嘲的笑意，：“这个世界，如果连主关系都不可靠，还有什么是可以指望的？”

忍凝视着空中翻的烟雾，半晌，悠然：“他是你的，不是我的。承认这一虽然让人不快，但我从来不自欺欺人的事。让我去把你的小人回来，好让他杀我么？”

忍沉默片刻，喃喃地：“这年，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认为自己可以调教师，翻两页心理学就觉得自己会读心术。真是活宝一个……”

清孝轻轻地敲了敲桌，淡然：“何不这样说，你给了阿零一条生路，也给了自己一个机会？我说过，只要你愿意和我合作，我不会亏待你。这承诺仍然有效。”

清孝轻快地一笑，悠然：“看来我的信用不好，嗯。不过这重要么？现在是我在主。规矩是我定的，我随时可以说不，也随时可以停止。而你能什么呢？想翻本？难了。就凭你这两条残，就算想走这间地室，也是难于登天。”

用来装饰的东西，就像香和缎带。现在就需要刺刀见红，明来明去。有什么想法直接了当的说来，别当我是阿零，骗来骗去的。”

忍仍然没有睁开睛，微微苦笑：“看，这就是走错一步的严重后果。刀这种凶，你不砍人，人就能砍你。”

清孝哈的一声笑来，：“我就知你不会承认的！没有关系，真话总是最伤人的，我能够理解。其实

清孝把烟一扔，在地上踩灭，冷然：“我想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需要我来给你讲清楚。我是在要求你，不是在请求你。现在阿零已经开始接受我了，即使你不合，他也会认我为主。他若能恢复自然最好，如若不能，我也会照顾他一辈，不需要你。一句话，你已经完了，没有牌可了。”

忍冷嗤：“免了！你没查过你的信用指数为负么？”

他的声音已变得蛊惑：“想想看吧，那个柔顺的很好骗的阿零，他对你来说算什么呢？他只是一个机械化的成品，只要程序到了他会服从任何人。现在你已经看到了。他的大脑已经钝化，思维已变得习惯服从，不会很深地分析，只会照指令来行事。和自己的影说话有什么乐趣呢？难你就一定也不想念那个会跟你对抗、那个真正活着的小羽么？”

他微笑，双手优雅地交叠在前，合拢成教堂塔尖的形状：“所以，我说给你机会，那是真正的机会。是我的恩赐，我的仁慈。”

狭长的里促狭的神，他的声音更加笃定：“死心吧，不会有人来救你的。金钱买到的关系无济于事。就算你在这里烂掉，也没有人在乎你。看清楚现实，你比小羽孤独得更加彻底。”

清孝看着，摇：“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缺乏自信！你就不想想，这三年也不算短，也许……也许他对你也有些别的呢？”

清孝倏然一笑：“看来，你也觉得象阿零这样的隶很无趣了？三年来，难你就没有怀念过小羽，那个聪明独立、会思考、会真正跟你交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