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经快涌来的泪只好收回去，阿零盯着自己的膝盖。破的地方泛着白，过了一会儿，冒了一血珠。“这里血了！”他向清孝指。

“可是很疼呢。”他委委屈屈地，还是乖乖地伸手来，让清孝扶起他。

“那里啊。”清孝一副明显不在意的样，“没事的，自己会止血的。继续走啊，今天练习的时间还没到。”

他仍然在努力想什么。抬起左手放到一节的楼梯栏杆上，于是两只手便形成了一个交叉，他有些不知所措。是该顺势抬起左踩到一级台阶上呢，还是应该先把右手放到栏杆上更稳妥呢？

阿零轻轻一颤，：“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那个声声要他最重要的事就是保重的人吗？但清孝已经在促：“快起来啊！不会又想偷懒吧？”

清孝皱皱眉，：“那你快啊。”

他怔了怔，四望望，完全没有任何借力的地方。客厅不大，但很空，只放了一组

天不见动静，：“又怎么了？到底哪里不舒服？”

然而清孝不仅没有扶起他，反而站起来，后退了几步，：“起来吧！”

他听到真田清孝的惊呼，背已经撞到了楼梯拐角，但还是不能止住。他张开手臂乱挥，却抓不住任何东西，就这么突突突一路来，一屁坐到了底楼铺着长绒地毯的地板上。

一束阳光投在他前面的楼梯栏杆上，木质的栏杆有些地方已经磨损得掉了漆，呈现斑驳的彩。阶梯并不，也就十几级的样，但因为是螺旋式，看起来分外长。阶梯上铺着墨绿的长绒地毯，一阶一阶地盘旋去，排列得非常整齐，就这么单调地、有规律地排列去，象是通往一个神秘的异时空。

阿零俯视着脚的阶梯，阶梯以一种整齐的节奏在他面前无限延伸。他怔了半晌，决定还是先抬右手，两只手都抓住栏杆，使力大概会更容易一些。于是他交错着手臂，微微前倾，准备挪动右手。就在这一刻，他的脚一，一向使不上力的左手抓不稳栏杆，骤然失去平衡，从楼梯上了来。

那时空的中央，也就是阶梯的尽，矗立着真田清孝的影。那人站着满是灰尘的阳光里等着他，脸上现微微不耐烦的神。

阿零低低地应了一声：“是。”但并没有立即动作。他盯着楼梯的扶手，似乎突然之间不知该怎么使力气了。

他听了那语音里的着急与担忧，圈顿时红了。真田清孝没来得及安他，就忙着前前后后地查看他的伤势：“背上有伤，不过还好只是破……膝盖也摔破了。既然能爬，那看来没有什么问题了。”说到后面语气已经是很轻松了。

开始一直得蛮顺畅的，本没意识到手脚该怎样合才合适，自然而然就这么走去了。可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空白停顿之后，居然也煞有其事地成了一个问题了，而且越是思考越是茫然。

他惊魂未定，连带爬地往前又挪了几步。大脑还在空白状态，真田清孝已经跑过来在他边半跪，连声：“别乱动了，伤着哪里没有？快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