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孝哽住。过了半天，他结结巴巴地：“我不知该怎么说……我有一个好朋友遇到了一些很可怕的事，我不能不去救他……我……”

清孝一惊抬，正迎上对方那双充满智慧的灰蓝眸：“那人叫浅见羽，是么？”

羽心一动，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双膝盖果然是分开的。清孝的话又在耳旁响起：“这是那个人给你留的习惯，我不想你以后还留着这屈辱的痕迹。所以，我希望你改掉它。”他意识地抱住双臂，是自我防卫的姿势，但最终还是镇静来，直视着镜中的人影。

艾森伯格耐心地等了一阵，淡淡地：“是好朋友，还是人？”

清孝一怔，他曾经设想过无数次与恩师重逢的场景，想过恩师会怎样责备他中断学业不辞而别，或者更糟，教授知了他参与到黑帮的权利之中，甚至违背良心制造毒品，会憎恶他再也不认他这个弟，但绝对没有想到，自私任的自己会得到这样一句慈父般亲切和蔼的关。

习惯，的确是一件可怕的事。

似乎看透了他心中所想，老人缓缓了：“是的，阿尔贝给我打电话说见过你。但这次是我接到这家公司的背景调查后，主动询问他的。他告诉了很多关于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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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森伯格似乎也有同样的，过了好一阵，才开：“清孝，你瘦了很多……”

“分久了之后，即使取，你的双膝也会自然分开到两肩的宽度。当然，这也意味着你会逐渐忘记如何直立

老人的神已变得凝重：“不过，我更想听你亲告诉我。”

依然是他熟悉的安方式。死般沉寂的心湖如被微风过，霎时间泛起了阵阵涟漪。清孝只觉万般心酸都涌上心，真想抱着这位亦师亦友的长辈大哭一场，但还是忍住，叫：“教授！我……我对不起你。三年前，我没有留一句话就偷偷辍学走了……你，你能原谅我吗？”

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眶立刻就红了，如果不是他即时忍住，只怕真会丢脸地当场哭来。“教授，你，你也老了很多……”他勉吐这句话，声音已有些哽咽了。

清孝心轰然一震：他知！他竟然知！

羽吃力地把整理好的报章杂志搬到书架上，几张报纸了去。他单手捧着书报，想用另一只手去拾报纸，但左手使不上力，一不小心手里的报纸杂志全跌落在地。他慌忙跪去清理，对面的大镜里正好映他忙碌的影。

他不知该怎样说去，低无意识地搅拌着手中的咖啡。

时间断层，清孝一时竟有恍惚失神的觉，仿佛走回忆之中。

那人穿整齐，可双总会习惯地分开。清孝花了那么多心血让他学会站立，可他仍然动不动就跪。明明知清孝不喜，自己也知这种动作很贱，但一慌神就发，就像嗓就咳嗽一样，真是止都止不住。

老人拍拍清孝的手背，灰蓝的睛里溢几分笑意：“啊，孩，你说话还是象以前那样诚实。对着一个老人说这样的话，他会生气的。”

艾森伯格平静地看着他，目光深邃如海，：“你那样我很难过，孩。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很好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