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谟把剑放在桌上，也端起茶杯：“这西唐营穷山恶，想来是没有帝都那样的好茶好月的。”

唐谟惊疑不定：“你？西唐……国师？”

他帝都，自然听说过帝都最近这些年的风云人，褚襄，天衍城四公之一，长公主那里都排得上的人，若是旁人没听说过，他唐谟倒不至于一无所知。

褚襄悠然：“唐大统领，你看不惯军中乱象，殊不知，有人看你更不顺。”

“不对，不对！除非那些异族，已经和蓝珏勾结一了，所以他才丝毫不担心自己的边境！”

所以他有些好奇：“公为什么忽然摇一变，成了西唐国师呢？”

……

“那您呢？”褚襄微微一笑，“您母亲是长公主义妹景阳郡主，怎么轮换，也不该扔到这边远的州营来吧？”

“唐大统领说，这西唐穷山恶……我看，西唐明明是山好好，天蓝草绿，若是大统领觉得此风不好，想来，是因为边的人不好吧。”褚襄笑了笑，拎起茶壶，晃了晃，“最起码，在边的人，绝不会往在的日常茶饮里毒的，唐大统领觉得枯涩难咽，不是因为不行，实在是……”

角落里，一位年轻公缓缓走，无视他的剑，径直走到他桌边坐，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在……”传令兵脸惨淡，“在都城，五百里外。”

利剑指在褚襄眉间，褚襄端坐不动，笑意盈盈，却是持剑的人手腕颤抖，也不知是

说及此事，唐谟难免苦笑了一声，摇不答。

军，不好了，境发现西唐军队踪迹！”

“这怎么可能！”将军一把拎起他的领，“不可能，大批异族在两国边境集结，蓝珏他国还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怎么敢调大军离开边境防线，除非他不要后方……不！不对！”

唰啦――

褚襄微笑颔首，举杯示意，然后轻轻抿了一，皱着眉又放了去。

半晌，他长剑，指向昏暗的角落：“什么人！”

“可是将军，国主的命令是扫平边境的――”

他扔开那名传令兵，急躁地屋里转了两圈，暴地扯地图……

唐谟坐在桌前，沉默地看着一份帝都来的信息。

“呸！”将军大怒，“边境城池就算让异族占了去又能怎样，不过几座城而已，但再晚几天，东唐还有没有国主，都不好说了！”

“你说什么？！”东唐将军霍然起，“在哪？”

他愤恨地掀翻了桌：“传令全军集合，立刻！辎重能带就带，带不走的烧掉，立刻回援都城！”

东西两唐已乱，周围各国虎视眈眈，但又并不敢轻举妄动，整个南境很容易牵一发动全，因此东唐与西唐竟然奇迹般地得到了关起门一对一解决问题的机会。

“你说什么？”唐谟放茶杯，看着面前笑容满面的年轻人。

茶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味，但唐谟其实已经习惯了，他看着面前的公频频皱眉，甚至嫌弃地把茶泼在了地上，不由得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