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坐着。王师毅起，在房中踱了几圈，走到角落，贴着墙上的小孔往外看去，想看清附近会不会有人经过，将他的疑惑一一证实。

乐六觉得这问题怪：“还会跟过去不同？”

“你的意思，说不定是我在这儿找不到坟地的原因。”乐六沉默许久，突然说，“朔人本就是不老不死的奇人。”

在河沙门因菡中带着兵及时赶到，斩了连在尸上的丝线，才退了乐六，那时的事王师毅还记忆犹新，怎麽今日提起，王师毅反成了乐六的同谋一般，要帮着乐六事？

不知这样的朔人，究竟有没有弱，不会是本杀不死吧？

就算有血骨一脉，那至少我们二人一伤俱伤一亡俱亡，也会同过去不同。

“乐六，”王师毅不想再听去，打断了他，“如今你我到底什麽关系？”

这是什麽理？！自从认识了乐六，王师毅就在他那里听到不知多少歪理邪说，前这一个，是他最难懂的。

“有什麽难的？不老不死的人其实已与尸无异，有时还比尸更迟钝些。”乐六笑，“寻到他们的弱，破起来比你杀我尸阵简单。

“我早逃了安德，早不是你的玩意儿了。”摇了摇，却没有看他，王师毅真不知该如何说服这个乐老六，“你怎麽还当我能被你牵扯，能被你左右？”

即便是我们俩一同涉险，也不是驱尸鬼手与他的人偶，或敌或友暂且不论，总不该是原先那样的关系。

“我没变，你没变，谈什麽改变。”他说，“你觉得不同？不是过去我那玩意儿了？先想想你自己哪儿不一样了吧……”

“若真如此，你准备怎麽对付？”王师毅远远见有人走过去，细看，确实跟先前所见相差无几。

你却好像什麽都没有改变过一样……

这是怎麽回事？王师毅连忙停不由自主的手足，可越是如此越觉焦躁；急着救人却毫无绪是一方面，北地互遇温之境又是一方面，最难解释的是，他的

想起住在落文的清延，想起清延外在看似少年说话时却像个长辈的矛盾之，倒还真有几分可能……

然不能排除只是他看见的朔人太少，可街上的场面放在王师毅心里翻覆着思索，越发怪异。

自从方才在地面上得坐不住又站起来，王师毅确实有些不知所措，只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手脚都在难以控制地颤动着。

“不过我看你也没什麽变化啊，”乐六说着，仔细地看了看靠在墙角的王师毅，“自从了这地方，你的手你的脚都在什麽？抖得那麽厉害……”

这太离谱了吧？王师毅不敢相信。若是不老不死，那难此没有幼童？又或是说，千百年来此的人群就本没有变动过？

王师毅不语，乐六继续说：“你也没从菡中那里套话来？真是稀奇之，我看他那材料比冰晶有用，他却非要来这地儿涉险……”

“说到这事，我还没问过──菡中的兵都是什麽材料？回借两件给我看看？”

房中宁静了片刻，乐六才发声音。

而且这地面的石……自从他坐了来，便发现整块石板都乎乎的，仿佛地有炉灶在烧似的，时有火焰燎在他上，本无法平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