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商确实是贱业，就算在宋国，也是那些没有官职封地的人，才会从事。地位低

岁首可是国君一年中最忙碌的时节之一，日数不清的祭典着实劳神。宋公立刻就信了，命人解衣，躺在榻上。

宋公立刻伸了手腕，楚苓仔细辨过脉象，便：“阴阳有冲，许是君上近日劳累，伤了底，待吾施法驱邪。”

说着“作难”,宋公面上却没有为难神。连诊病都要经他允许,决定谁先谁后,着实让面臣安分许多。而这种生死予夺的掌控,本就会让会君王心中快，就算是宋公这等贤君，也是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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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敢！”阿杏连忙，“只要大巫尽心，右师自能保大巫荣华，何必在贱业上花费工夫？”

楚苓闭上了嘴,帘低垂,并不作答。

“那右师答应我的事，可办了吗？”楚苓淡淡问。

“果真还要看命数啊。”似乎有了些紧张，宋公赶忙：“这些日施法，总觉不如先前，连夜里也常睡不安稳。可是寡人怠慢了神祇？”

“可是听闻，田执事近日坊市，似寻了几个商贾……”阿杏意有所指的说。

看来田恒的行踪，华元也未放过。楚苓面上冷意：“右师连我的私产也要掌吗？”

好在宋公也没指望她回答,又：“只是如此一来,怕是又要有人来求诊,大巫每日只诊三人,着实让寡人作难啊。”

又想到了什么，宋公追问：“大巫可有治不了的病症？”

楚苓看了阿杏一：“此事关乎施法，我怎会外？倒是右师要谨慎一些。”

“那是自然！”阿杏用力，“能助大巫施法，右师怎会慢待？这些日已经派人，前往各地搜寻大巫所要之。只是这事，最好莫让旁人知晓。”

只是那句“莫让旁人知晓”，是何用意？

靠手腕运作的“神术”,楚苓哪会有半居功的心思？只摇了摇，：“若无君上开恩,哪有上苍赐福。国人受惠，全赖君上仁慈。”

楚苓则备好了金针，从脉象看，应是近日受寒，又思虑过度，导致肝气升降，病反复。只要调整几针灸的位，在通络化瘀的同时宁神理气即可。依照往日惯例，楚苓又施展起了她的“神术”。

一个神巫如此说，简直挠到了宋公心底,他面上笑容更盛：“吾殷商民，最是受上苍庇佑。还当多多祭祀,供奉天帝。”

华元的态度，楚苓并不觉得奇怪。他的“妙计”从某种程度而言，也算是玩鬼神了，竟真能奏效，如何不让人喜？

“大巫近日施展神通，让右师极为喜。”回到巫舍，阿杏就兴采烈的报告了这个“好消息”。

楚苓不动声：“还请君上伸腕。”

“自然有。天命所限，又岂能背天行事？”楚苓答得十分脆。真正的医术不是法术，人力终有穷尽之时，哪能逆天而为。

宋国应当在后世的河南境，距离后世的安徽、江苏也不是太远，楚苓便画了这些地方可能产的药材，让华元去找。因为都是长相独特，容易分辨的药材，找起来应当不会很难。至于那些随可见的药材，她平日寻找即可，总不能让所有药材的来路都卡在华元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