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先帝驾崩，他二十五岁，他弟弟十四岁，单薄的少年人换了龙袍，成为了本朝最年轻的一位皇帝；而他征战沙场，为他稳固江山。

于是他学着那些个公纨绔的放浪模样，去了一趟青楼。只一，他的视线扫过名册上的琳琅雅名，没有丝毫犹豫：“是他了。”

看着忠臣参议立储之事，先帝心力交瘁，终于旨立了皇贵妃刚刚产的孩为皇太，也就是如今的少帝。

他只觉得疲惫。

第六年的中秋，他和他的小凤篁并排躺在凉榻上看月亮。

这个理由，未尝不是他现在能给的最好的理由。

第三年，星弈外征战，大胜而归，年底又着手解决了北方的饥荒问题。沿途百姓夹相送，声望一时无两。他京后，少帝再看他的光，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

那位告老还乡的老总兵提议：“您既然不愿娶那些个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想必的是野儿的丫了――说起来，王爷，你当真的是丫片？莫不是断……”

，他母亲生他时，还只是个普通的妃嫔，连贵妃都还算不上。彼时帝后深，先皇后在后中一枝独秀，母仪天，听说人长得极，格也极为毅聪慧，在中设文墨堂，能骑会歌舞，是个侠女般的女，深得先帝重。她生的皇长才是真真正正的嫡长，从小就聪明伶俐，沉稳机警。只可惜后来先皇后染病去世，皇长亦跟着夭折了，母俩合棺同葬，先帝也因此消沉了近七年。

林兆便是那逝去的皇长的名字，他那永远停留在五岁的皇长兄。

渐渐地，他不回京了，专心军务，也更加惫懒了。京中有女儿的几位重臣都有意向将女儿送到他府上，都被星弈回绝。他懒得花功夫去查哪家家是真的想巴结她，又有哪几家是听了少帝授意，前来拉拢把控他的。

至于星弈，他母亲生他时险些血崩而亡，故而也未曾对他上心，先帝倒是很喜他，但始终不满意他惫懒，几番思量之后还是放他了。

于是他遇见了他的小凤篁。

第一年，少帝召他，促膝长谈，亲切地叫他兄长。

断袖。

这七年中，他的母亲生了他和他弟弟，位分晋升为皇贵妃，位同副后。此后各嫔妃也多有所，但公主和皇们也都一个接一个地夭折了，仅剩的几个也都天资平庸，难以承担大任。

他只要牌，他习惯藏锋，但这不代表他会放弃他久居骨深的骄傲。

星弈反倒乐得自在，都说皇家人都要先君臣再亲，他倒是始终将这一贯彻得非常好。皇室宗亲的家宴上，他一人疏离得好似不是皇家人，旁人都上赶着巴结，唯独他始终平平淡淡。

第二年，少帝不再单独召见他，他和臣一同觐见，座上的少年人也多了森严戾气和深刻的威压，那种疲惫压得人几乎不过气来。

星弈微笑：“您说得对。”

可越是平淡，先帝就越喜他，常常召他棋饮酒：“若是兆儿长到你这个年岁，想必和你是一样的。他也是从小不说话，随了他母亲，却是极稳重刚烈的。”

边的少年人安静地听他讲着往事，忽而就伸

星弈愣了愣，心微微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