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很凉了，哪怕穿着很厚的外套都能觉到刺骨的冷风拼了命的往衣服里窜，他把外套拉链拉到了，也没回家，就这么顺着小路一直往前走着。

方铮无可辩驳了，半晌才淡淡的问：“你怎么知我喝酒了？”

方铮看着清澈见底的池塘，思绪万千。从小学四年级开始，一的蔓延开来。

从林路家来之后，方铮本来是打算去找方桉的，但想了想又不知该找方桉什么，他现在一肚不和郁闷，以及对自己的深深不满。

“对你个！”林路瞪着他，“你还记得这个期末要考前二十吗？你他妈现在这样能考吗？”

大脑一片混沌的时候冷风还是个不错的选择的，在他走到自己林路摔去过的那片池塘的时候，他觉大脑已经清醒了不少了。

方铮皱着眉想了想，然后说：“我答应过你那么多事儿你说的哪件儿？”

“方铮，”林路深了一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一，“你要没心没肺到什么时候？”

“我哪里不学好了？”方铮想都没想的反驳。

“希望吧。”林路说，“方铮，别再让我失望了。”

“……哦对。”方铮想起来了，老妈的确是个几乎没嗅觉的主，有一次她煮玉米的时候，人就在厨房外面着，锅烧了焦味都飘到二楼去了她都没闻到。

简直莫名其妙。

“我哪里没心没肺了？”

方铮的手直接握住了林路的手腕，甩了两说：“谁说只有大老娘们才能撒了？”

林路又深了一气，尽全力让自己再次平静来：“你答应过我什么你他妈都忘了吗？”

林路把笔往桌上一摔，站了起来，深不见底的眸注视着他：“你答应过我你不会不学好的。”

“那我妈……”方铮立刻紧张了起来，要是让老妈知他喝酒了非得扒他十八层不可。

他不知是不是当初真的被数学老师恶心狠了，反正他现在不仅仅是一看到数学就犯恶心，而是连到着只要和数学挂钩的科目他都没法有多大兴趣。

林路冷着脸笑了笑说：“三天两去网吧打游戏不算不学好？去王行街那种混混堆混不算不学好？打架不算不学好？喝酒不算不学好？”

“你妈你妈你妈，你妈鼻跟没嗅觉一样你他妈不知啊？”

林路的生气可以用自己违反约定还一个劲儿让他失望来解释，主要要想的是他自的问题。

“！”林路像电一样猛地回了手，冲他吼了一嗓，“你他妈能不能正常儿。”

方铮意识的坐直了，但一脸的不明所以，他实在是无法理解这种开玩笑的撒有哪儿不正常又有哪儿戳着了林路发火的。

方铮烦得挠了挠发，闷着声音回答：“我会考的，我答应你，无论如何我都会考前二十的。”

林路依旧是冷笑：“我他妈又不是猪我闻不到吗？”

大脑清醒是一个非常好的状态，而这种状态就应该好好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