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暹噎了一，“不吃。洗完了吗？”

仓许把空调温度开到二十度，又觉得有，于是一度一度地降来，降到十六度，又觉得低了，还是二十吧……

他既然都这么说了，陈暹也就信了。陈暹放画笔走到床边去帮他拉拉链，偏偏他轻轻一拉就拉来了。

“没有不愿意！”仓许又急又委屈，“真的卡住了！不信你过来看！”

“画个象派的呗，学学梵。”仓许想借着开玩笑来让自己分心，顺便也一艺术氛围，等会儿脱衣服不至于那么紧张。

“什么，还要我给你倒计时吗？”陈暹给了他一个礼貌的微笑。

“嗯……”仓许已经来来回回洗三遍了，“差不多了吧，应该净了。”

陈暹端端正正地系上围裙站在画架后面，盯着慢慢把提放在床尾的小柜上，然后就手足无措不知该什么的仓许：“衣服。”

“毕加索是现代派的。”陈暹继续纠正。

“啥？哦。”仓许咬了嘴唇，扯扯自己的领，把拉链往拉，没想到卡住了……

仓许吓得一抖，“我我我洗果给你吃啊，那个……你要不要喝什么，我会调酒诶，要不要帮你一杯？”

“……”陈暹叹气，“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也不想人所难。”

仓许的脸瞬间红透，“我……真的……刚刚真的卡住了我没骗你！”

“自己脱。”陈暹以为自己控制得住，直到仓许线条完的上半被他扒来，他才知意志力这东西可以有多脆弱。

然后又打开冰箱找吃的，拿了一串提来，用剪刀一个个把它们从枝上剪来，泡在里，再用手一个一个轻轻地搓洗，虽然上面本来就净净的。

“你在什么？”陈暹半天等不到人急的想摔笔，偏偏还要装作无无求一切随缘的样。

他先去仓天房间瞄了，仓天没回来，很好。

“不用不用……”仓许象征地反抗了一，然后就被陈暹三两扒光了上衣，觉有冷，“等一，我开个空调。”

“不用，我自己倒……呸，脱！”仓许咬着嘴唇慢慢脱，忽然后悔自己不穿秋，一脱就没了。

“莫奈？”

“不喝酒。”陈暹一本正经，“喝醉了画不清楚。”

“仓许。”陈暹简直无可奈何，“已经十多了，画不完不许睡觉。”

来这儿就是为了画画没别的”的样。

“印象派。”

仓许端着洗好的提跟在陈暹后面回房间，觉自己有像大半夜里偷偷跑到皇帝跟前送果的小女，仿佛离侍寝已经不远了，既期待，又紧张。

“哦……那，那个谁，毕加索。”仓许想了想，脑里有印象的画家也就这几个。

“嗯。”陈暹今天表控制得极好，再怎么想笑都是一副冷淡正经的样，“我帮你脱吧。”

“来了来了，急什么呢。”仓许恋恋不舍地放遥控，走到床边，看了陈暹，“我脱了啊。”

“梵是印象派不是象派。”陈暹纠正他。

陈暹的视线从他的小慢慢往上走，

“……”仓许有后悔把话题带到这个方向来，“你要不要吃黄派？”

仓许反倒有磨蹭，慌啊，要光屁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