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过。”看着那人越走越远，夙夜用力的在他肩上的剪刀，殷红的血顺着手臂染红了衣袖，再从垂的指尖滴落在地上。他站着一动不动，过了许久，又说了一遍：“真的没有。”

大太敖安敬天民，一颗赤之心人人皆知，自从他暂时掌北海之后的五十年，一直风调雨顺，从未过什么差错。恬如……也绝不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

小凤凰把剪刀漠然置之于一边，一想到某个名字，血淋淋的右手就不由自主的紧剪刀，直至指中同样暗红的，分不清究竟是来自哪个伤。

17

他掏藏在衣领的信，迟疑了半刻才拆开看。

他模糊的记得那是一名敛隐忍的少年，与的截然相反。

早在一个月前，北海就遭受到了之人的侵。渡霜还是后知后觉才听闻这件事，等他赶过去的时候，整个北海在弥漫着烽火狼烟，面目全非的模样已经找不到当初一丝碧瓦朱甍的华丽。

仍然是……没有恬如的消息。



“恬如有个亲弟弟，叫恬简。你把他带去安全的地方吧，潜伏在北海的那些中人开始蠢蠢动了，不用过多久这里便是一团乱麻。”北海龙王捻了捻胡。

他折好信纸，又回衣领里面，若有所思的将手负于背后。

恬简是恬如的弟弟，渡霜有印象。

易住着一名仙人，为人医术了得，夙夜以前一有什么不舒服就会被夙妄止拎着去易。

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妄为，竟敢陷害大太与太妃。

以前亦是，如今亦是，不曾变过。

恬如失踪了。

以前哭着闹着也不愿去，现在却有所不同。

这一天，他与渡霜说过的话。

他总是在时间中学会屈服着曾经十分抗拒过的事。

不如何，万一恬如了什么事，他不会放过那个人，甚至任何人。

上面写着的是北海的况。

面对夙夜的反应，他只是漠不在意的转离开。

再慢慢的找不回过去的重影。

坐在宝座上的北海白龙王似乎早就料到渡霜这次来北海是为了何事，不等渡霜开问，他直接告诉渡霜，恬如与大太敖安去凡间察看民时失踪了，至今毫无音讯。

夙夜从小就养尊优，对自理一窍不通，他看着肩上和手掌开始胀发炎的伤，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看伤越来越严重，实在是疼的受不了了，他才依依不舍的走天星海，立奔去易。

看着一片狼藉，他失了魂般的直奔龙，烈的预促使他不断去寻找那抹熟悉的影。

渡霜默念着信笺上的字，神严肃万分，蹙着眉不肯松开。

“渡霜……先行告退。”渡霜失魂落魄的行了个礼，他要离开时，北海龙王却叫住了他。

渡霜刚从夙夜那里来没多久，看着远楼云的阁楼，最终折返了脚步往林间走去。

“疼死了！”夙夜忍不住骂，“哎哟……轻、轻儿。”

久违的焦躁不安重新霸占了这躯壳，连呼都忘记是什么步骤，脑里一片混乱，耳边充斥着各种声音，他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仿佛觉不到痛，久久不放开，似乎要加深这种痛觉，好让自己加倍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