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能选择，谁会愿意成为这样。

“甚至是醒来，我都告诫自己……如果可以的话，他将会是我第一个要杀的人。”

听到簟寄云这么问，渡霜又陷沉思。

之前他一直相信恬简的话，以为夙夜的确是心术不正。结果从到尾，连恬简都在欺骗他。而除去这件事，那只小凤凰得再过分的事，不也只是婚而已。

其实他不信夙夜会杀了恬如。

渡霜把所有他忽略掉的细节重新回想了一遍，矛盾的神逐渐清明。

渡霜始终对他有所保留。

“但你并没有动手。”簟寄云淡淡的否定了他，“你不单只没有手，还因为他，叛离了一向的作风。”

渡霜想要反驳他。

“他说的未必是真，那么骗我的成分又是多少？”

所以从一开始就错了。

所以，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能成为彼此信任的人。

因为从一开始，已经不轮到他选择。

不，应该是对任何人。

“不论是与你什么关系，这个人既能牵动你的绪，那他必将是你的梦魇。”

渡霜答不上来，他愣愣的看着簟寄云。

如果他当时愿意去相信夙夜所说的话。

“命是你自己的，你不用替过去的人活去。”簟寄云扶起他到床边，“你以为你勉自己去成为一个不想成为的人，就可以称心如意了吗？”

“很多事，是不由己和事与愿违的。”

簟寄云听他碎碎念，大致明白了个七八分。问：“那在你梦里，反复现过最多的人，是谁？”

从始而终都在现实。”

但是咙不允许他说那个名字。

被揭穿之后，他恨那人不可一世的样，仗着带来的权利去尽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故意不去承认而已。

簟寄云看他的表，知他不愿意说，也不勉他。

“知她是你喜的人，我岂敢……去试探你的底线。”

就像一块千年寒冰，你用手去捂，最后只会伤到自己，他却毫发无损。

54

因为他意识想到了夙夜。

清楚？

哪怕只信他一次，会不会有所改变？

就算他们关系再怎么挖心掏肺。

那人是怎么回答的？

“你恨他什么？”

着昏昏沉沉的醉意，他挣开簟寄云的手。

一开始，他恨夙夜瞒骗他。

但他知，朝歌那天说过的话，一定是故意讲给他听的。

“你曾经有没有……哪怕是一……想要恬如死的念。”

“如不能堂堂正正让你喜上我，那可真是太失败了。”

他当然清楚了。

“除了相信睛，还能相信什么呢？”

他怕被别人发现。

地上摆满了井井有

“不会的！”渡霜喃喃自语，他看了簟寄云片刻，不禁失笑，“怎么可能呢。”

“究竟为什么，你自己很清楚。”

最后恨那人……伤害了他最的人。

“是会嫉妒，但从未动过歪念。”

再恨那人为了一己私无理取闹的让天帝赐婚。

错得离谱。

“怎么可能！”

冷寂的寝殿弥漫着阴寒的气息。

渡霜终于明白他在害怕什么了。

“或许我还在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