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那药喝了会使我昏昏睡。”小凤凰了嘴唇上残留的汁，“其实我是个坏人，我过很多伤天害理的事，多到足够让你数不过。”

准了一，把粉末倒在白纸上，“但是在这之前，你先别把垮。”

“我会注意的。”

渡霜好似定了什么决心，湿了湿手帕去手上的汁，他抬起手顺了一夙夜额前的几缕发丝，轻轻的，不敢用力，怕一不小心就会碎般。

以命换命素来都是对等的。

“他还是会噩梦。”渡霜迅速给伤之血，提到这个，他不禁垂帘，“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他没有这么难受。”

他们总能在对方上看到了自己的影。

他从到尾就没真正过一个人，甚至恬如离开了，他丝毫觉不到心脏爆炸的那种疼痛，他还是能活去。

服药的夙夜愈来愈无打采，他慵懒的倚在长椅上。渡霜细细的剥去紫红的外，用竹签串着，方便夙夜自己拿着吃。

“这几日来你都在守夜，都不曾好好休养生息，恐怕这样去，你也撑不住多时。”紫檀把粉末和血混在一起，他在用渡霜的血去炼丹，借用他人的元气来填补夙夜几乎耗尽的气息。

渡霜听到他这么说，停了手中的举动。

一如既往的让人动容。

所以他想潜去他的噩梦。

“再忍耐半个月……他会好起来的。”

然后从那些可怕的迷雾中带他来。

不然太不公平了。

他颤着声音，带不可置信的问：“你这算是可怜我吗？”

他提起一旁困着血蝶的笼递给渡霜，“依旧是昨日的时辰。”

认定了一件事，无论是好是坏。

真可惜他看不见渡霜认真的模样，不然，可能会再次为此悸动。那中的定，和他当初一模一样。

夙夜愣了愣，随后他那砰砰乱的心渐渐平静来。

“不。”渡霜迅速的否决了他，“是请你可怜我。”

可他不想那人再忍受多一分钟的痛苦了。

夙夜像是松了气，绷着的表缓和不少。明明很多过错与他无关，但没人告诉他真相是什么，所以一直在愧疚与赎罪的又是他。

夙夜没有回答，他只是用了一个举动，默许了渡霜留在自己边。

“我也一样。”

与其说夙夜被噩梦缠，日日心烦意乱。

不是不承认无法推开那人。

那双有迷惘的眸在望

都会全力以赴的走去。

倒不如说也在一同惩罚着他，让他更加痛不生。

“我不想服药了。”

“什么！”夙夜突然觉浑血都在倒，他面如纸，手脚瞬间没有了温度，他不死心的问了一遍，“有人说话吗？”

“在渡霜。”渡霜放慢了语气，似盛着无限的柔，却因为某种原因不得倾泻来般小心翼翼的看着前人。“一个不请自来的讨厌鬼。”

“我没事。”渡霜手臂，上面有几崭新的割痕，他想都没想的执起桌面上的匕首划了一刀，然后握紧拳，血一涌了来，滴在粉末上。他底有些倦意，不过又恢复如常。

渡霜很清楚自己并不是于同才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