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险些让花容怀疑自己的相貌是不是没有自己想的那般众，否则时暮怎么会一反应都没有呢？

花容这明白了时暮的意思。

花容看着那镜。

时暮的话来说，就是一看上去就深觉不好驯服的家伙。

若真要论其原因，还是因为花容本的神太过凌厉。

花容也一向都知自己的神并不友善，可以说是十分吓人。只不过自遇上时暮之后这么久以来，花容所见到的佘月秦瑾之属都不会慑于花容的神，倒一时让他忘了这事。

彼时花容同时暮认识还没多久，上还有脱不去的仙人的自矜的时暮都如此说，也算是变相肯定了花容神之凌厉。

然而，花容突然垂了睛。

花容终于抬起手来要将时暮“作恶”的手拿掉，却又不经意间瞟见了镜中自己的脸。

花容有些哭笑不得。

其中有一回，传言是说有人因为看到他而跪求饶，只觉得看到了当年那个花九戚。

不乏有夸张的成分在，也确实是事实没错。

花容自然也能看到镜中的时暮，那骄傲的小模样，简直像羽一般，扫得花容心底发。

毕竟花九戚从未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世人大多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又有谁会从心底到畏惧呢？

骇人的很！

时暮正看着镜里的花容，又抱着臂，微微抿起嘴，不知在想些什么，倒是看起来反而愈加傲冷漠了。

何况他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奇怪的表。

伸手将时暮的长发揽到一旁，花容

见花容认真照了镜，时暮到底放了手，却看起来像是被自己的思绪绊住了，颇有些郁闷的样。

这目光是针对谁的不言而喻。

的确，花容知自己同父亲最像的就是一双睛，加之他数次去蓬城俱是将自己捂得从到脚只双睛，有人因此将他错认为起死回生的父亲有可原。

现在突然想起来，花容却发现，镜中自己的神哪有哪怕一丝一毫可怖之。

他多在城中走几次，也稍微留了些印象。

花容站在时暮的后，又比时暮一截，如此一来，看到的就是时暮如云如的发，黑的彩，却好似比任何绸缎都要光泽柔亮。

但是有几个人会因为看到一双睛就害怕呢？

但是，意料之外，理之中。

花容记起，他先前每次回蓬城时，总会多少现些传闻。

即便是花九戚的睛也没有那么厉害。

可这由不得他不相信――之花容竟然也会有这般温柔的双。

脸颊仍带着一层薄红，镜中人吃痛，微微眯起的双模糊了本的棱角，长长的睫扫一片阴影，那人幽深的眸仿若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温和得不可思议。毋需细看，只觉得那人眉弯弯，似乎角眉梢都带着缱绻柔，更别说那镜中人还浅浅勾起了唇角，便如那烟花三月的杨柳和风，直教人心都要化成了一汪。

若不是亲见到，花容哪里敢相信那镜中人就是自己。

在仙人中的桀骜不驯，在绝大多数普通人中就是不折不扣的锋利如刀，直叫人骨悚然！

何止是不好驯服。

不是因为他的笑，而是因为他的神。

☆、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