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慕清沣莞尔，“王大人不是小看了本王，是估了你自己，一个不忠不孝无无义之徒，能翻起什么大浪，你现在束手就擒，本王或可向皇上求赏你个好死！”

慕清沣着紧利落的窄袖箭衣，英姿发地站在前面，他把目光投向殿外的夜，“王似，你听到了吗，外的搏杀声”，他转回来，盯住王似慌张搐的脸，语音虽轻，却极压迫，“那是禁卫营杀敌的声音，你那五千人……恐怕已俱成亡魂，你还不降么？”

他把顾少白嘴里的布条扯掉，“顾公，你愿意陪老夫一起死么？”

匕首泛着寒光，将烛光反到顾少白的脸上，他苍白脆弱的像盏布满细纹的琉璃灯，一碰即碎。

帝悉了先机，心中大乱，但如今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

“是么，”王似脸上的皱纹随着笑容层层绽开，似被仇恨阴损填满，双眸泛着红光，再不复清雅形象，他嘴唇一咧，“成王败寇而已，老夫心甘愿，更何况还有一人陪老夫一起去地府，也不算孤单凄凉！”

王似骇然，瞪着血红的，恨不得把前的人撕成碎片，他指着慕清沣咬牙切齿，“你……”

四皇世事关先皇清誉，事关皇家颜面，慕清沣在此无意破，稍加提，便将王似的图谋打十八层地狱。

顾少白瞳膜上映着火光，深深地望着他，清澈的

他摇叹息，“王大人，人怎能如此贪心……”

顾少白充耳不闻，也自始至终没有看过王似一，只是怔怔地望着慕清沣，虽然打死也料不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腔里却还是有轰然的狂喜。

正在此时，后殿传来扬清朗的厉喝，“王似，尔等罔顾两代君恩，挟幼主，以令诸侯，真乃狂悖忤逆，狼野心，”随着这声喝斥，后殿冲了一队兵甲，整整齐齐地拱卫在帝座丹陛之，队伍井然有序，刀枪霍然生光。

“王爷”，王似心知大势已去，却涌上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他乖戾地笑着，声音像飞过夜空的乌鸹，刮得人心极不舒服，“顾公还真是对您深意重，一封假信就诱得他自投罗网，啧啧，不得不说，你在他上没少功夫吧！”

他踏前两步，仰起，似笑非笑地往上看，“即便德福失了手，陛还是得驾崩！”

慕清沣面上虽冷，睛里却难掩焦急，他真想自己两耳光，自以为掌控了一切，却没想到王似手段如此阴损。

他止住笑，“慕清沣，真是好算计，老夫终究小看了你。”

“本王怎会知你的意图？”慕清沣唇角挂上一抹冷笑，“从本王知晓了‘德阳’那位真正的世起，王似，你之所谋已昭然若揭，你大概还不知吧，昨夜‘鄱阳侯’萧朝训已奉命秘密京，就等瓮中捉鳖！”

“哈哈……”时也命也，王似仰天大笑，他苦心孤诣数载，如今尽化，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原来，两世为人，最的最喜的最无法割舍的依然是他！

慕清沣不明何意，就见王似后侍卫忽然向两边散开，中间被绳捆索绑的一个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压在他颈间，脸颊上红指印未褪，唇边带血，发髻蓬乱，容颜憔悴不堪，只有一双睛炯炯发亮，默默地凝视着慕清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