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砸在墙面上，又弹回木地板上。

商妁便趁他一个不注意，将他手中的手机劈手夺了过去。

舒乐：“……”

舒乐飞快的想了一，改了，“你院了？你在哪儿？”

“乐乐，我来接你，然后我们一起回去。”

然而，舒乐还没能来得及松气――

裴绍之似乎是在奔跑，说话声显得断断续续：“乐乐？你在哪儿？！”

裴绍之的声音又弱了几分，却显得非常执拗：“我不想死。”

种说不的虚弱和病气。

舒乐：“……”

虽然隔着电话线，裴绍之的语气依旧非常温柔。

舒乐也低看着她。

裴绍之的语气里便带了一分小小的得意：“我问了你的助理林羽凡，他说你参加了商珏的葬礼后要去商妁的别墅客，我现在正在往商妁别墅那里走呢。”

也许是因为裴绍之已经在自己手上险些死过一回――

舒乐：“……”

好像也没有特别失望。

舒乐：“……”

舒乐面无表的拒绝：“我不是。”

“不好。”

他就快要死了。

合着他喑哑带着病气的嗓音，整个人甚至显几分无助的脆弱来。

“我在……”

刚刚还没有注意到。

可是。

舒乐突然有些不忍心。

裴绍之拒绝的非常果断。

她尖锐的嘶吼声像是最后绝望的悲啼：“阿珏到死都放不你！昏迷不醒的时候还在

还行吧。

商妁尖叫：“你就是！”

舒乐叹了气，只得靠在了窗旁，看着商妁发疯。

这样也好。

然而还没等舒乐开，裴绍之便自顾自的：“如果真的很失望……你可以开枪再打我一次，不要打心脏和，就行。”

商妁终于发完了疯，气吁吁的在地上，一双睛向上，直视舒乐。

他没有看到裴绍之。

她直勾勾的盯着舒乐看了半晌，一个笑来：“你是阿珏的媳妇儿。”

“乐乐，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妈的，每一个问答都是致命题。

舒乐张了张，却不知究竟于哪一种原因，最终还是没能将这句话说。

裴绍之的停顿了一，声音突然低了几分。

至少在外面的人不用受伤。

这对话可能是没办法继续了。

他摇了摇，看着不远已经隐隐约约能够看到轮廓的豪华别墅，弯唇笑了起来：“我已经快要到了。”

舒乐被堵得哑无言，意识望了一窗外边。

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难得的一种绪。

他站住了脚步，双手扶着手机，垂：“嗯，我偷偷跑来了，我没死的话……你会不会很失望？”

商妁的疯总是一阵一阵，疯完了之后倒还能恢复几分神智。

别墅的挑向来令人满意，而这里又是三楼，向外看去视野毫无遮挡。

他想了想，又绕开了这个话题：“你到中国了？你现在在哪里？”

接着商妁神经质的在上面踩了几脚。

现在离得近了，舒乐才发现这三楼的窗竟然用了防弹玻璃。

舒乐停顿了片刻，放缓了声音：“你先回去风珏传媒等我吧，我这里很快就结束了，等一会儿我回去找你，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