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准备对方才的事好好审问麻一番，谁知麻回一看，活像只惊弓之鸟一样，撒就跑。

麻他妈在重症监控室住了好长时间，昂的住院费得这哥仨差砸锅卖铁，最后麻把他们家房给抵押去了，借了一笔钱，好歹让他妈捡了一条命，可是她烧得不像人样了，一条胳膊和一条彻底截肢，再也站不起来了，估计以后也要这么不人不鬼地过一辈。

魏谦一激灵，他从监控室去，留了个心，避开了摄像，小心地跟上了麻。

三胖只好岔开话题：“哎，你说那麻怎么回事？神鬼没的。这街坊邻里地住着，我还一天往医院跑一趟去看他妈，可愣是半个月没见过他了，怎么回事？”

他不敢跟太近，和麻一起的那个人太警觉，几次三番地往后看。

魏谦用力踢飞了一块石，低骂了一声：“！”

三哥看着魏谦长大，了解这小，说一遍可以，他知是好意，也知领，说多了他那驴脾气上来，真能六亲不认地急。

确定那人走了以后，魏谦又小心翼翼地跟了麻一段路，直到他觉得安全了，才走来，叫了一声：“麻！”

然后回家，在麻家门蹲等着。

魏谦立刻追上去。

他甚至连医院也不去了，只有账上快没钱的时候才神龙见首不见尾地悄悄去交个钱，自从在夜总会里被魏谦看见一次，他就铁了心地开始躲着魏谦。

麻好像知魏谦会蹲在他家门堵他，脆，家不回了。

麻跑得像兔一样快，在小胡同里东拐西拐，没多长时间，魏谦就失去了他的踪迹。

两人匆匆分手，魏谦被深秋清晨的风得疼。

魏谦一愣，他白天没事的时候也会去医院，看看账上还有没有钱，尽自己能力补上些，但他也有半个多月没见过麻了――他还和麻在同一家夜总会工作呢。

，那多轻松，白天还能休息一会，咱弟弟妹妹上学我替你接送好不好？”

三胖皱起眉：“你说那孙二百五兮兮的，不会什么事吧？”

麻和那人走了一个避风的小胡同，天还没亮，魏谦站得又太远，只勉能看见麻掏一叠钱给那个人，那人接过去以后了，然后几张递给麻，又给了他一小包东西。

被他一提，魏谦上了心，有一天晚上他正好值后半夜的班，魏谦特意磨蹭了一会，在监控室里等着，等到了三多，魏谦已经快睡着了，他看见麻打扫完第一批退了的包厢走来，监控很不清晰，魏谦看到距离麻不远还有另一个人，长什么样看不清楚，但是一直和麻保持同样的距离。

三胖只好再次闭了嘴。

等得天都快亮了，自己家的灯都已经开了，小远和小宝起床准备上学了，他也没能堵住麻。

以后他们再也没地方吃她的豆浆油条了。

好像竭力不让别人发现，他和麻是一起的。

第十四章

当时已经是深秋了，魏谦仗着年少火力壮，傻小睡凉炕，丝毫不讲究地把脑袋伸龙面，用凉冲洗，听见这话的时候，正好抬起来。

他拎起一条巾把自己劈盖脸地乱一通，然后用力左右甩了甩脑袋，回答说：“不用，你别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