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他会死，我以为只是结婚。他骗我……哦，不，他连骗我都不肯。”他慢悠悠了烟，转过，冲著冷琰的侧脸吐去，语调里有种疯狂的冷静，“他看起来，太正常了。”

闭上，耳里依稀有灵堂传来的葬乐，哀戚的，像能将一切都淹没……

冷琰哼了声，“问那个人。”

秦轩又冲著他吐了烟，烟味里还有的酒味。

冷琰抿紧了唇。

相对於自己近乎冷酷的平静，秦轩的失魂落魄才是痛失人的表现吧？

最後一句几乎就是呓语，冷琰压没听清，“你刚刚说什麽？”

冷琰转过，笑得十分难看，“你怎麽来？”

“没见著某人，就说来瞧瞧，看能不能逮住他。”秦轩拉开门，坐旁边的副驾，他嘴里咬著烟，星星火光如他的脸般阴晴不定。

可他只在远看，不敢往近了去瞧。

“最多挨到五个月，越拖延对损伤越大。”徐睿叹，“其实是个很健壮的胎儿，你真不要？”

冷琰从未见过秦轩如此不修边幅的模样，衣衫整洁，脸上却胡拉碴，里全是血丝，显几分凶残。

乎外界预料，国葬顺利完成，大皇登上皇位，成为王国第二十六任国王。

他想法，这个孩最好是立刻打掉，但冷琰一听会三天没法床，死活不愿，凌晔只得把徐睿招到冷府，贴照看。

“你不懂……”秦轩失神地看著前面，“他知的。他们说好了的。为了君家他什麽事不来？他什麽事不肯？！他死了，少爷才能活啊……”

右手无意识地上方向盘。冷琰不想和秦轩呆在一起，在那比较谁对於君痕更重要。这是个无聊而令人难堪的话题。秦轩有立场哭有立场伤心。他呢？他这个背叛了君痕的人，甚至不敢去送他最後一程。

唔……不是少主的孩，不打才怪。

冷琰一大早就守在灵堂外。

“呵，也是，我听少爷说过，你对烟味有些过。”秦轩弹了烟灰，低低笑，“对了，你肚里的孩如何，还没死吧？”

有人敲了车窗。

国葬之後是君痕的葬礼。

“他又不知自己会死，能有什麽异常。”难还与你来场生离死别？想到这里，已经痛得麻木的心脏再度一一地开始疼痛。

“要吗？”

是凌晨三四才回来，七就起，凌晔看著他尚未突起来的腹，满脸忧。

“你比我好多了……”秦轩傻笑了，抹掉里涌来的泪，“在少爷心里，你至少和君家一样重要，可在他心里……我算什麽？”

他没脸见君痕。

君痕生前风光，死後树倒猢狲散，来祭奠他的人寥寥无几。

秦轩摇，“

他没想到秦轩那麽喜君痕，他以为秦轩只是君痕一时的床伴。

就如凌晔所说，里面像有绞肉机，嗡嗡嗡地发轰鸣。

凌晔看看冷琰，再把凌厉的目光向徐睿，徐睿当即举起手，谄媚：“哈……打，这孩当然得打！”

冷琰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