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

「那时候，你说我不像……藤清淮，我还……满心喜……」莫昭的声音一直在响，断断续续，中间夹杂着突兀的息，他似乎笑了笑，却没有维持多久，「我现在才明白过来……是我不像他……对吗？」

啪嗒。

颜慕霄慌乱地低去，人还没反应过来，手上已经连莫昭上数，最后手僵在了半空，不可遏制地抖了起来。

「这样呢？」莫昭的声音越发地轻了，只是那一句疑问，让颜慕霄连心都颤了起来。「这样……够不够像？够不够，换你一句，相信，换…………」

颜慕霄看着他动作里的轻柔和珍重，血一地自脸上褪尽。巨大的惊恐和绝望铺天盖地覆来，压得他透不过气。

是怎么离开崖上，怎么找来大夫他都不记得了，直到听到莫昭一声极轻的呻声，他才稍稍回神，看到大夫将短剑丢，那大片大片的红，叫他惊心。

怀里的人双目紧闭，脸无血，连呼的动作都看不清了，前着一柄短剑，那一大片血红，让颜慕霄几乎不敢伸手去探他的鼻息了。

「祺……御！」莫昭的声音隐着痛楚，更多的却是不信。

不知过了多久，大夫直起来，了额上细汗，

言北轩只看了他一，便小心翼翼地把莫昭抱了过去，冷静地：「先救人。」

「颜慕霄……」莫昭的声音离得很近，却又远得让他惊惶。

每一个动作都生得像手脚不是自己的，颜慕霄张着嘴好久，都说不一个完整的字句，咙里发一阵阵古怪的声音，如同受伤呻的野兽。

压在上的人再无声息，好像连那断断续续的息都没有了，颜慕霄颤抖着伸手，捉住了扑在自己上的人，一捉紧。

「颜慕霄，封了他的！」耳边传来祺御疯了似的叫喊，四周依旧一片喧哗，却只有这一声，格外分明。

一手抄住火把往外丢，紧接而来的不是预想中的疼痛，而是一个极大的冲击，将他扑倒在花田之中。

「全给我停手！」四的打斗还在持续，祺御的声音已经沙哑了，语气里带着失控。「谁再动一，我杀了他！」

一声轻响，比任何声音都来得响亮，好像多少年前，那个人在怀里，满是红。

「言……」颜慕霄忍着痛抬，看着前人，声音里终究惊恐来了。

手挡格已经来不及。

听着莫昭又低声呵呵地笑来，夹杂在息之间，就像声声啜泣，颜慕霄很想翻过去，将人抱住，让他不要再说，却好像不是自己的，无论怎么样都动弹不得，只有心不断地加快，那自心底涌起的惊恐让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如的恐惧一没过全，颜慕霄觉得自己好像在那一瞬间失去了呼，周围一乱了起来，人声渐沸，他却似乎只能听到耳边微弱而急促的息，还有莫昭那一句「祺御」。

不忍看，别开才发现房间里除了还在忙碌着的大夫，所有人都已经退去，只剩言北轩和祺御还站着，各踞一角，祺御脸白如鬼，言北轩面无表，两人都只是死死地盯着床上的人，谁都没有说话。

就在周围渐安静来的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颜慕霄没有回去看，只觉得自己全一就冰冷起来。被猛撞了一，一人伸手来抢莫昭，颜慕霄意识地抱紧，却被那人一拳打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