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睁着，中却一片空，那深不见底的黑，让言北轩突然从心里怕起来。

「不知什么原因，七巧楼遣人送来了大批珍贵药材，都堆在那儿，是送回去还是收来，总得你说话啊。」

程氏叹了气：「你倒真是什么都不了。大概也有好几天了，只是他一直没动静，我们也不好什么。」

言北轩笑容不变，却有生了，犹豫了一阵，终于正：「娘，如果您是要跟各位婶娘叔父说同样的话……」

「走了，怎么都留不住。只说是他们少主的一番心意，五少爷受之无愧。」程氏一边说，看着言北轩的神也有好奇。

言北轩冷笑：「昭亭自然受之无愧，就是他拿命来偿也没什么。药既然送来了，当然要收。」

「昭，醒了？」

言北轩目光微晃，没作声。

「为娘确实是不喜昭亭这孩。」程氏直言，见自己儿脸一变，才接去：「可是，你爹走了，事也过去那么多年了，你跟那些长辈说的话，娘也听说了，也许这么多年来，这个家确实亏待了那孩。」

床上的人迟迟

言北轩愣了一，表才缓和来，苦笑：「也是被几位长辈给来的。」

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大老夫人是他的亲娘，上任庄主的元，是同为武林世家的程家长女。言北轩在门迟疑了一，才收敛了表走去，小心关上门，转走到前厅，对早已等在那儿的程氏笑了笑：「娘怎么过来了？」

程氏也不好多问，像想起了什么，又：「还有，人说庄外十里的那家客栈住了位贵客，似乎是百花谷千机门的门主。」

程氏叹了气，打断他的话：「你这孩，娘还什么都没说呢。」

「但对待长辈也得有分寸。」程氏瞪了他一，自己却先笑了来。

来已经一个多月了，莫昭的外伤是慢慢好起来了，只是一直很弱，偶尔醒来，也是迷迷糊糊地半晌又昏睡过去。

言北轩心中一惊，又唤了一声：「昭？」

程氏又叹了气，避而不言：「好了好了，你这些天都待在这里，也该到前面去转转了。」

言北轩皱眉：「为什么？」

「请娘派人去请他离开吧。」言北轩冷声：「就说，他没资格。」说罢，犹有愤愤地挥袖转，让程氏也一时说不话来。

言北轩这才吁了气，苦笑：「孩儿知有错，只是……他们也同为昭亭的长辈，看到他们一副恨不得他死的模样，就……」他说不去了。

这么长的时间居然不曾彻底清醒过，换了不少大夫，都只能开些调养补虚的药，问起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也只是一个劲儿地推说要看病人本。

看着床上的人一日日地消瘦去，言北轩还哪里有心其它的事，只整日整日地守在床边，却没有任何办法。

程氏看着儿，好半晌没说话，最后才走上前摇：「看你都瘦了。」

「庄主，大老夫人在前厅……」

听到小厮的禀告，言北轩不禁皱了皱眉，终于微微了，替莫昭掖好被角，才走了去。

言北轩一路走回莫昭房间门前，才稍稍冷静来，了气，轻轻推开门，一直走到床边，才发现床上的人已经睁开了。

言北轩脸一沉：「什么时候的事？」

言北轩眉皱得更紧了，半晌才：「负责送药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