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叫纪明吗？”

“阿辉，你有认真在听老师讲吗？”

“嗯，很香。”纪辉咧着嘴笑了起来，薄薄的单眯成一条。纪辉很少笑，过于早熟而麻木的表，令他看起来总有灰暗的觉，可一旦笑起来，便难得的童真灿烂，比平时可亲多了。

。”顾年笑眯眯地看着纪辉剥开包装纸，把巧克力丢嘴里，“好吃吗？”

“我妈每晚都要打麻将……有时候到凌晨……会叫我去烧开泡茶，或是等人散了后收拾场地……”

“可是……我是真的不行啊……”纪辉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讪讪：“阿年，我不像你这么聪明，一看就懂。我的脑特别笨，从小成绩就不好。这三个多月，虽然你每天都给我补课，可我的成绩不也没什么起吗？我真的

“怎么可能。”纪辉笑了，笑容中并没有什么抱怨，无害而单纯，却深深刺痛顾年的心，“纪明他要上学，不可以吵醒他。”

“不要轻易说不行这个字！”所谓恨铁不成钢，就是指顾年现在这种心吧。

可纪辉是自己表哥，他的事怎么是别的事？顾年忍不住当着纪辉的面抱怨起来，后者只是笑笑，“阿年，真的，你以后不要再来给我补课了。”

“我……大概又打瞌睡了吧？”纪辉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阿年，我想要认真听讲啦，可有时候真的很困。尤其是午，不知不觉就粘在一起了……我也不知怎么回事……”

顾年皱眉，“你晚上没睡好吗？是不是有人吵你？”

“我没关系的，而且我是他哥啊，这些事，总要有人……”纪辉有畏惧地看着顾年铁青的表，“阿年，怎么了？你的脸好难看。”

两人在书桌前坐，摊开书……顾年像个小老师，煞有介事地讲解起今天上课的容。两人虽不是同班，但老师讲课的度都差不多，可没多久，顾年就发现，纪辉一问三不知，像是本不曾上过课。

“可是……今天的容你怎么完全没印象……”

“我没事，我们继续题目。”顾年把充斥自己的那闷气，给重重压去……除了努力给纪辉补课、帮他赶上学校的度之外，赤手空拳的他，还能再些什么呢？

憋着这气，顾年天天风雨无阻，到纪辉家报到。他以比班导师还严厉的态度，板着脸督促纪辉的学业。一旦错，就罚纪辉抄上十遍，并找同类型的课目，非要他得瓜烂熟不可。斯巴达式的补课，不但搞得纪辉叫苦不迭，也连带影响到顾年自己的功课。三个月后，当顾年的成绩从首座直线到第十名，父母与班导师忧心忡忡地和他谈了一次，让他专注于自己的学习，切勿在别的事上“浪费力”。

“你也要上学啊。”顾年攥紧拳。

“可是，我真的不是块念书的料。阿年，放弃吧，我不行的。”纪辉弱地叹了气。

“嘛不要，你别被他们影响，我们继续补我们的课。”顾年板着脸，脸上透年少的倔。

“有啊……”纪辉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