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花坛，便来到一栋单元楼，铁门有些生锈，抬看到门上金属字样的四单元。秦莫早在上学前就学过这几个字，隔蓝浩然的哥哥教的。蓝浩然的哥哥蓝浩谨是蓝浩然的骄傲，每次都在秦莫面前炫耀“我哥哥又给我买了新的玩火车，我哥哥又带我去吃了冰激凌，我哥哥……”三句话离不开“我哥哥”。

“嗯？”

秦莫在之后无数次回想起第一次火车时看到的景。

来到四楼，在一扇防盗门前大伯响了门铃。秦莫有些惊奇地抬看着门铃，原来可以不用钥匙开门的，只要那个红钮就有人来开门了。他不知其实大伯也是有钥匙的，然而一家之主往往是

“莫莫，莫莫……”

小区如这个城市里的任何一个，一大门是个不大不小的广场，周围有几个花坛，种了些树和花草，也许是城市的土壤并不适合生长，长得稀稀拉拉的。场上有些孩在玩闹，比秦莫稍大的年纪。

秦莫抬起看着这个第二次见面的男人，自己的大伯。这个男人比秦莫的父亲大了十岁，的个很朗，古铜的肤，眉很，睛炯炯有神，也许是当过兵的缘故，让秦莫总觉得比自己的父亲大许多。

想到这秦莫微微低了，垂了睛盯着着地上颜鲜艳的品包装袋。

房清一的楼，楼房清一的灰白。大街上琳琅满目的店面装修得五颜六，引着人们的目光。形形的人和车穿梭于其中，步履匆匆。地上却是随可见的垃圾，和垃圾一起存在的乞丐以及他们前碗里零散的币。

“在想什么呢，莫莫？我们到A市了，一会儿到家就见到你婶婶和哥哥，莫莫还没见过吧？”大伯蹲摸着秦莫的笑着说。

“嗯。”秦莫低着乖乖地应了声，小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角，沁了汗，想着那未曾谋面的婶婶――和哥哥。紧跟着了一辆租车，半个小时后，来到一个小区。

我还坐了火车呢，我上也要有一个哥哥呢，哼。秦莫恨恨地想。蓝浩然能不能听到他的怨念呢？蓝浩然，蓝浩然，秦莫走的太匆忙，还没有来得及和蓝浩然告别。可恶的蓝浩然会不会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秦莫有幸灾乐祸，好像上就看到了蓝浩然哭着喊着拉着自己说“莫莫不要走”的样。直到跟着上了楼，秦莫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以后，也许，再也见不到蓝浩然了，那个陪同了自己8年的玩伴。

阳光毒辣得似乎要伤肤，很容易便想起在乡的架的阴凉，阳光洒落，斑斑，度仿佛在这里转了一个弯，风温柔地起一片片麦浪夹着着凉意迎面而来――也不似这里，连风都被灌满了气。

这便是秦莫对于A市的第一印象。

然而8岁的他第一次置于人群中，忽然间不知所错。于千万人之中，停脚步，盯着地上的包装袋想――这是什么，它又为什么也在这里，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没有归宿？直到一个个行人踩在它上面，把它踢到更远的地方，他才听到边的人的声音――

这是一个怎样的城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