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赵辉说：“我受了伤，动了胎气不能走路。而且，她也不想现在就回来。”

“还是这位兄弟明白，”村长伸指戳老：“老陈，你屋里的刚才说啥？我是不知，我知了能不？！”他怒气冲冲：“你儿把人胳膊都打折了，人家一村人闹过来，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指望村？是他们吃酒赌钱先带坏了，不然我家大山那么本分，哪能打老婆？赵芬还怀着我孙呐……”老婆抢上前，抹泪一脑儿往外推：“庄稼人谁不知，蝗虫是自然灾害，怪天怪地也怪不到女人上。他们图安逸，助长了歪风邪气，遭了灾也不宣传教育，才……”说得心激、唾沫星纷飞，直到老她，才猛然住了嘴，回对上村长铁青的脸，半晌都换不过气。

“住手！”陈村长断喝一声：“我们来这，是看你爷俩耍花枪的？！赶紧收拾一，去赵家村把人接回来！”

“那行，您忙吧，我们就先回去了。”赵辉看目的达到，不愿久留，打了招呼带往外走。

“也不能一概而论，要不是领导教导有方，”纪康一笑站起，扶起陈大山，随手给他对上关节：“发现大山哥错了，大叔就不会不顾面严厉纠正。”

“是吗？怪不得，听说我们村几个嫁过来的，家里常打打闹闹。”纪康转向老：“这可不好，你们村没上门调解？大山哥又喝酒，万一失手了事儿，就算山皇帝远，能撇掉系？”

“也对，在娘家休养一段也成。那你爷俩过两天上门赔礼，医药费、营养费，都给人送过去。不像样，这什么年代了，啊？还动手打媳妇？不怕坐牢啊？！要都跟你家这样，我们还怎么开展工作？！”陈村长背着手，训得那仨个灰土脸，大气儿都不敢，才掉过来开颜安抚：“大伙儿放心，村委过去疏忽了，不了解况，往后我们会加教育，及时调解，不让这种事再发生。”他打着哈哈：“家和才能万事兴嘛，家里都打打杀杀的，哪儿还有功夫搞生产。”

！”

“村，村长，她一个妇人家懂啥，还不是心疼儿随瞎说。”老吃了暗亏又没法儿分辩，急得直结巴：“芬儿手折了？我，我们也不知啊！”说罢气得抡起扁担又要打：“不肖的畜生，我揍死你！”吓得陈大山抱猛躲，连纪康的艾滋都顾不上了。

赵辉一扬手，掉而去，低骂：“好个屁！”

“好好，”陈村长笑呵呵跟来，巴不得早一刻送走这帮混混：“回去给赵村长带个好哇。”

一行人游游往村外走，说起先前村委对垒，兼见了陈大山父的狼狈相，笑得稀里哗啦、眉飞舞。赵辉虽了恶气儿，想起赵芬往后的日，终究觉得不值，跟着乐了两句，便不声不响敛了笑意。左右四顾间，不期然看见村好几个孩追着个大人丢石儿，还一窝蜂呼呼啦啦唱着什么歌儿。那人却只捂了脑袋走路，竟丝毫不抵抗。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瞧那石的力，绝不会是闹着玩儿的，不由啧啧称奇。走近了才听见那些孩乐哈哈在唱：“臭屁，不要脸，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