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击刺穿了他的手臂。可手臂不疼，反而是肩膀上已经愈合的旧伤开始不可自制地刺痛了起来。

他挣扎着想动，景嵘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好，沉声，“冷静。”

景嵘又拍了拍他，将他的神拍得聚了焦，才伸手将灯光调得更亮。小巧的灯笼飞在半空中，不知疲惫地晃悠着，将两人的被窝照亮。

“景嵘！”

“是我的过错。”景嵘忽然站起来，对他说，“我不应该让你留在这里。”

伴随着一声昂的长鸣，巨大的鹰隼腾空而起，带着易安歌飞了烈的夜之中。

景嵘疑惑了一，立即懂了，难以置信地问，“你是说，你看见了它作为‘人’应有的模样？”

“易安歌，醒醒！”

景嵘眉皱得更紧了些，握着他的手也更加用力，“梦见它咬你了？”

有人在拍他的脸。易安歌眯着睛去看，发现那怪脸已经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景嵘卧室里的灯光，还有那伏在他上的男人紧皱的眉。

“抓紧。”景嵘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易安歌顿了顿，说，“那只……小蜘蛛。”

鹰隼的羽翼有一条红的绑带，景嵘抖了抖翅膀，将绑带抖了来。易安歌看了看，伸手抓住了。

景嵘已经将他的被拿开，拉着他坐了起来。易安歌惊魂未定，双脚一落地，发现两条都在抖，本使不上力气。

“景……”

易安歌，闭上睛深一气，又很快睁开。他发现自己没办法接受前的黑暗，哪怕是短暂的闭，也会轻易勾起他深藏心底的恐惧。

“景嵘！”易安歌大叫。他不知自己为什么会选择在最后一刻喊这个名字，但控制不住地，就是喊了。

易安歌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是越过景嵘的肩膀看着天边的月觉得浑圆明亮得好似白昼，就发现那抱紧自己的臂膀变得宽阔起来，原本手臂的肤被黑羽覆盖。再一晃神，一个天翻地覆之后，易安歌已经趴在了鹰隼的背上。

第20章晏安

想着，易安歌回握住景嵘的手，试着给他一些回应。

易安歌，又摇了摇，“我看见了它应有的样。”

景嵘打开了廊灯。走廊尽是一个宽阔的中庭，以石狮为中心呈对称状，

他不由分说地将易安歌打横抱起，来到落地窗边，说，“我们去更安全的地方。”

景嵘沉默来，这种沉默令易安歌没来由地觉得焦躁，但那双与他相握的手一直没有放开。景嵘掌心的度异于常人，在这夜里能够给予易安歌足够的安抚和藉。

还是空旷的地基地，这次景嵘带着易安歌走到了走廊尽。站在大的石狮雕像，易安歌仰着惊讶地说不话来。他原以为这尽应该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现在看到这巨大的石像，觉有些意外，但似乎也在理之中。

易安歌再次了。

景嵘在他面前蹲，用力握着他的手，认真地看着他，“你梦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