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笑了起来，有些疲惫地说，“是啊，你什么都知。”

他向外走去，一边在心中唾弃自己的犹豫，忽然，背后景嵘第二次叫了他的名字。

这两个字的语气完全没有命令的意思，不像景嵘一贯的风格。易安歌低，看着他抓着自己的手，看了很久才缓缓地坐回去。

景嵘看着他，“过度的反思只会引起反效果，你不需要这样。”

但如果景嵘不解释，他这辈都不会清楚这绪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景嵘沉默着看着他。

景嵘没有表示。他中的笑意逐渐退去，变成了另一种复杂的绪。这种绪景嵘过多次，易安歌确信，这是对他产生的。

易安歌避开他的目光，有些慌乱地。

*

易安歌回，看见景嵘也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两个人离得很近，景嵘低，几乎令两人额相抵，轻声说，“我知。”

景嵘忽然念了他的全名，这让易安歌一顿住，将说了一半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刚到周才住所外，易安歌就听见有人在争吵。他脚步

他笑起来很好看，原本就英俊的面孔因为表柔和的关系显得格外温柔，易安歌不由得被他引住，半晌都移不开目光，觉自己仿佛要溺死在那双充满深意的眸里。

来电铃音突兀地响起，易安歌差咬到自己的。他愤愤然去接，电话那边是解风不解风的声音，“江湖救急，快来个人帮忙，我一个人盯不住他！”

他起要走，景嵘一把拉住他，说，“坐。”

“易安歌。”

易安歌张张嘴，打破这气氛，“……你总是能把一切看穿。”

房间里的气氛一变得暧昧起来。这觉之前似乎有过，易安歌记不太清了。每一次与景嵘对视他都会失去对时间的掌握和对自己的控制。心骤然如鼓，即便没有那双灵的耳朵，易安歌也能觉到，自己的左在隐隐发痛，有什么东西在叫嚣着要突破肉爆发来。每一次都是这样，每一次的都越发真实而深刻。

他挠了挠，将手上抓着的报纸折好，放回桌上，又放弃似的往前一推，“而我什么都不知。”

易安歌笑起来，“我二十六岁了，不是十六岁，为什么你说话就像哄孩似的？”

易安歌说，“不，是我不应该反应这么大。我至少应该足心理准备，这完全是……”

易安歌叹了气，站起对景嵘说，“我去帮忙。”

景嵘勾起唇角，淡淡，“是吗？”

“易安歌。”

“你在普通人的世界生活了二十多年，一时间无法接受我们与外界的‘不同’，这很正常。”景嵘微微皱眉，轻声，“不需要这么自责。”

“……抱歉。”易安歌苦笑着摇摇，“我……太不成熟了。”

“你什么都知，”易安歌顿了顿，迫自己继续说去，“所以，我……”

景嵘退开一步，对他说，“去吧。”

话音刚落，易安歌便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间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