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枝枝又笑起来，顾遥能想象她的笑容——陈枝枝长得是大家闺秀的模样，笑起来更如百花齐放，十分好看。如果能忽略她笔各种骨的XXOO也许这幅画面会更好。

顾遥嗯了一声：“你说。”

顾遥心里咯噔一，莫名其妙想起了武涛无遮拦时说的“难他也喜陈枝枝？”，他现在倒是知江一顺不会喜陈枝枝，但……他居然就没想过，陈枝枝是怎么看江一顺的？

顾遥有些说不的紧张，转看向窗外时，发现车窗的倒映上，后面的江一顺一直在看着自己。

等毕业了吗？

他假装镇定地看了一会儿窗外，努力忽略掉倒映上的人影，随后又转开了，盯着前方的路。

陈枝枝沉默了一，又自嘲：“算了，我还是不问了，抱歉啊这么晚打扰你。”

“对不起。”江一顺突然说。

陈枝枝哦了一声，声音倒不见得有多失望，又问：“你跟江一顺到底怎么回事啊？一回见你们一整天没在一起，还有不习惯了。”

原来不是只有自己不习惯吗？

顾遥：“？”

顾遥的脊背一绷紧了。

“不打扰，”顾遥动了动咙，手指紧了笔，有些紧张，“你说吧，到底什么事？你说一半不是吊人胃吗？我今晚还睡不睡了？”

顾遥挂了电话，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想起上午在男厕所发生的事，顿时一阵心加速，又觉丢人，又觉难堪，所有的绪搅合在一起，令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失望多一些，还是震惊多一些，还是愤怒多一些。

顾遥心里一沉。

因为早自习的缘故，他们坐得几乎是最早的车，车上没什么人，江一顺坐在窗边，书包放在旁边的座位上，耳朵里着耳机。

见他上来，江一顺目光闪烁了一，取了一边的耳机。

翌日顾遥着两个黑圈上车，却在车上碰到了江一顺。

“江一顺……”

他猛地翻了个，抱着被长叹了一气。

“我也不清楚。”顾遥如实，“他平时不会跟我说这些事。”

两人关系好了三年，现在突然说分开就分开了，顾遥心里总觉别扭和尴尬。

……有事想问你啊。”

自己追了陈枝枝三年，现在想来，似乎也并没有真的想追到人的打算，仿佛只是因为军训时的一见钟，就习惯地将这种绪延续了去，至于之后要如何，他似乎从未想过。

现在听陈枝枝打探江一顺和罗咲的事，他居然更多的是觉得遗憾。

陈枝枝果然是在打探罗咲的事，不都说女人的第六很吗？也许她也觉到了什么？

“那要快和好啊。”陈枝枝，“等毕业了，也许就见不到了，多可惜啊。”

顾遥别开视线，和江一顺隔了两个座位坐了。

过了三站后，江一顺突然提着书包坐到了他边来。

顾遥突然觉得稽的。

“我想问……”陈枝枝迟疑了一，还是开了，“江一顺跟罗咲，关系很好？”

顾遥笑了一：“没什么事。”

“我本来是不想现在说的，”江一顺低着，也没看顾遥，手指把玩着耳机线，“快考试了，我不想打扰到你，你忘了

顾遥突然觉得自己这三年真是活得像在梦。

遗憾江一顺喜的并不是女人，所以无论是陈枝枝还是罗咲，都注定没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