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额上被施加的轻微压力，凌鹿的肤如同被燃，但也仅此而已，烧灼一路蔓延至脑深，闪现的画面让他接来完全忘记了惊慌。

问这句话的时候，凌鹿心里其实隐约有些期待，而那团黑的聚合不断发沙沙声，变换着细微的“表”，「我是……我……是……」

凌鹿再次见到了那扇白房门。

凌鹿一动不动，他不是不想躲开，只是在那个“人”踏上平台的那一刻，他和边的就到了一种无与比的禁锢的力量。浑的骨都在喀拉直响，嘴里细长的犬齿突，对着那个黑的人形结构神狰狞，低低咆哮，正拼命想要摆脱这控制，但无论是他或者凌鹿，都像被冰冻了一样，无法动弹。

在这一瞬间，“他”脸的五官轮廓也完成了修正，然后，“他”就扭过，直面凌鹿，伸钢铁般的手指，在近距离轻轻了凌鹿的额。

语调铿锵有力，就像一把锤击打在凌鹿的心上。

“你忘记了吗？”凌鹿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些失落。

「你……是……谁……？」

也许因为前这张奇特的脸展示了人化的一面，也许是于某种凌鹿也无法解释的觉，不知不觉间，心底的恐惧渐渐被切冲淡，凌鹿的双亮起光芒，望着对方又大胆地继续追问：“你是‘盘古’？五十年前，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凌博士――”

凌鹿深了气，他脸苍白，和相握的那只手细细颤抖着，肌肤相贴传递的度，又给了凌鹿勇气，他竭力让声音镇定，回答：“……我叫凌鹿。”

「不，我是……我是……」黑微粒与微粒之间，轻细的电快速传递着，那张“脸”从开始的困惑挣扎慢慢变为平静，只听它再次用那充满金属质的声音说：「我的名字是‘盘古’。」

只不过这回他的意识清醒，他就像一个旁观者，一个客人，当

「凌……凌……」

要说：

他的话还没说完，巨大的人脸就发一阵急促的沙沙声。那张脸从中间分裂开，然后更多的黑质涌了来，颗粒与颗粒之间互相作用变化，变得紧密平整，如同金属表面一样。仅仅几秒的工夫，它们由上至，塑造了一四肢躯俱全的人类。

听见那张人脸开说话的时候，凌鹿的神更紧张，心掀起了惊涛骇浪。如果他先前的猜测没有错，那么现在，正通过这些奇异特殊的黑质，试图与自己行对话的，究竟是机设定的程序还是说某种仍存在至今的“意识”？

微细的黑颗粒动着，表面发了一阵阵不算烈的电弧光芒，凌鹿看似平常的问题，显然把它给难住了。

“他”跨前一步，从半空踏上了凌鹿和待的平台，脚底与平台发一声清脆的金属叩击声。

这一刻，凌鹿深知容不得半分虎，他面对的不是人类，不是变异生，而是某种凌驾于两者之上，更为大恐怖的力量。由黑质塑造的人类面孔，它给予凌鹿的压力前所未有，沉重，烈，威严，就像一巨大的山脉，一条奔涌的江河，在它的面前，一切都渺小得不值一提。也许稍有差池，或者答案让对方不满意，那力量就会将他和两个彻底淹没。

“凌鹿。”以肯定的语气再次调了一遍，凌鹿反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