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殷勤地站在旁边看着，神闪闪发亮。这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开叹了一句，“先生，你对它太好了，它一定很有用吧。”

不知不觉他走到一间大卖场的门，里面明亮的灯光和攒动的人看起来安全极了。顾远亭忍不住走去，走他在国都不曾涉足的这种拥挤的卖场。

顾远亭想了想，大概用这个来讨好他那只难伺候的小鬼才最合适了。他打了个电话给秘书，要她安排此事。

街的夜景与国也差不多，满的灯红酒绿车龙，只是街边灯箱广告上的异国文字在提醒着他这里的不同。极异域风的人站在街边，不知男女。顾远亭不敢随便招惹，着的佛牌急匆匆穿过人群。

新鲜的果摆在门的位置，都是些国不常见到的品种。顾远亭随手拿起几个，放在购车里。再往前是冷柜，他又拿了许多酸和碳酸饮料。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看似漫无目的地逛着零区，推着的购车里很快堆满了花花绿绿的包装袋，应该够了吧，他皱着眉想，考虑要不要叫秘书找

普通人苦求不得的东西，在小鬼面前简直不值一谈，顾远亭微微地苦笑起来，他还真如那个翻译所说的运气好得不得了呢。

虽然中文说得结结巴巴，顾远亭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怎么，你们这里不是这么供奉的吗？”

救金鑫一命要小鬼消除他对自己的好，似乎不费灰之力。

服务生刚想撤去，顾远亭心中一动，刚满十八岁的小鬼，冰激凌之类的东西应该还是喜的吧？

除了权势世人缺的还有什么呢？

说明书最后一注意事项，愿望实现以后要善事回向。

这时候门铃声响起，顾远亭站起来开门，服务生推着餐车走了来。晚餐是正式的西餐，依次端上来开胃菜、汤、副菜、主菜，味不算十分地，多多少少夹杂着一些当地的味。

甜是冰激凌，顾远亭连动都没有动。

他只喝了一，觉得甜得发腻，便放在那里，等了一会儿再喝一，味似乎淡了许多。

“哪有一起吃饭的啊，都是单列碗筷的，先生一都不避讳，跟它的关系一定很好。”服务生眨眨睛，“难怪先生的生意能这么大。”

放开手之后，佛牌就从衣领里面放在外面，随着顾远亭上的动作微微摇晃。冰激凌的端开始化，不知是因为天很快化掉，还是因为小鬼真的在享用，总之等到冰激凌化成一盘油汤的时候，顾远亭才叫人把盘撤。

顾远亭一开始每样都试了一，后来就有吃不去了，开始怀念起国的粥来。只不过一来他一向对饮不太挑剔，二来住在国外酒店想煮一碗老火粥也确实有麻烦。挂了一整天的营养也觉到饿了，他便多切了几片肉吃。

最后一是咖啡，顾远亭自己喜黑咖啡的味，但这时却神差鬼使地加了双份的和糖。

他把佛牌从衣领拉来，双手合十夹在中间，默默地用心念交。

顾远亭一时也不知如何解释，更没必要跟一个酒店服务生解释，只好礼貌而矜持地笑笑，等他推着餐车走了还是兀自心。然而这种心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以防让小鬼知，顾远亭万般无奈，决定披上外衣一个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