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这样了，你还能喜我？”顾学林对着镜看自己现在的样，几乎就像看一个会行走的骷髅。公司里的员工看到他，都会尽量避开他。新来的员工甚至有因为见了他，噩梦立辞职的。

自从他重伤好后院，他就经常喜坐在这看窗外的天空。

疼痛折磨他十年，现在是要放过他了？他早就已经想死，这样的他，太丑陋了。

“呵。”顾学林扯了嘴角，没再说话。

“学林，你的病也好了，我们要不去旅游？庆贺一。”

方墨的回应他，自从顾学林不好以后，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激烈过。

顾学林却本不觉得这是病变好，他在方墨去上班后，一个人偷偷跑到医院检查。

方墨笑得很开心，这算是苦尽甘来。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你。”自从两人第一次发生关系以后，方墨就没再隐瞒过自己的。

方墨回来见顾学林已经了一桌菜，分外惊喜：“你真的好了！太久没吃你的菜，我都想死了。”

“好，我来安排。”方墨只觉得现在整个世界都变亮了，阳光灿烂。

他的世界，已经阴了太久，这久违的乐，是他一直梦想的幸福。

十二年前，母亲病重之，还被那对母找上门，活活气死。当时他就想去找他们拼命，是方墨用这个理由困住了他，也是他困住了方墨。从此两人缠得太紧，把方墨折磨成了现在的模样。

医生让他好心理准备，他最多只能再活一个月。

顾学林面无表的离开医院，又似乎有些恍惚，等到了家，他第一件事就是把资料袋里的资料烧了个光，然后坐在躺椅上看着窗外。

“阿姨走了，但是你还有我，我你。别去犯错！我们好好活去，阿姨会希望你一直活着。”

方墨洗了手，兴的坐吃。

但是方墨困住了他，方墨对他的，几乎是他对这个世界唯一的眷恋。他不方墨，却死抓着方墨的。

顾学林了：“嗯，你想去哪里我们去哪里。但是你知，我的力现在不行，去玩的地方还是近一些的好。”

方墨是真的认真的，从顾学林第一次自残开始，他就好了陪顾学林死的准备。人生无常，他又怎么知自己能活到几岁。他当时就写了遗嘱，死后所有财产全捐给孤儿院。他不会让顾学林独活，也不会让顾学林独死，他会一直跟牢他。

但是也许是他的意志力太，半年后，顾学林发现他的再次有了力气，而且不再犯病。

这个晚上，顾学林换着花样折腾方墨。

前，罗阿姨去世的时候，顾学林拿着罗阿姨的遗嘱，就找律师给自己立遗嘱。他死后，他的所有财产都是由方墨继承，这是他欠方墨的。所以现在，他只是提早把财产都给了方墨。

方墨对他病的改善非常惊喜，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持给顾学林全摩，似乎起作用了？

“钱我要，人我也要！别想就这么甩我。还是那句话，你敢去死，我会跟着你死。”方墨盯着顾学林，告诉顾学林，他是认真的。

在病痛的折磨中，时间过得似乎特别的慢，每次的犯病，对顾学林来说都如同经历千万年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