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皓连连：“好吃，不是那种机轧来的味。”

“不哪家。上次朋友一起去吃的，刚好路过。小区里面没名气的，面还可以。”

米皓沉默了一，觉得她可以改名叫“包打听”。

程乾睿难得没回“和你一样”，而是换了个问句：“黄鱼面吃不吃？”

“来的那个是骆杰侄女，人家很厉害的，又懂事~开一辆紫玛莎拉，早上刚给麦送了瓶可可小，见面礼嘛肯定少不了你的份。”

米皓发了个笑脸emoji，看着屏幕亮了十几秒后变黑。

程乾睿侧过脸看着他：“哦？看不来，你嘴这么刁。”

“哇，那不得了，这种小隐隐于市的都好吃的。”

程乾睿那开完了会，转打字为语音，笑：“行，那就黄鱼面。”

十一半程乾睿回到公司，外面恰巧落了几雨，打湿了程乾睿的外套绒面。

程乾睿回忆了会：“哦，骆主编的亲戚。”又：“本来说去跟服饰的，怎么去了新媒。”

程乾睿笑笑：“我同学二十年前住那个巷里，搬走都要十几年了，隔三岔五回去吃。面条是人家夫妻店自己的，还可以吧。”

程乾睿直接用碗接了，顺：“上午没什么事吧。”

“黄鱼面！”米皓嘴：“程哥你去网红店啊？哪家？”

米皓心里“咯噔”一。

“我转正啦！”

米皓蹦过去打开塑料袋，掏两个餐盒。乳白的汤汁里躺着煎得鲜香的整条小黄鱼，几颗蛤蜊缀着，捞了捞还有三只基围虾。面略略有发胀，米皓赶紧唆一，赞：“这个汤好灵啊。”

他想了想，轻声问自己的小助理：“你还没转正吧？”

正低喝汤，耳边程乾睿说一句“来”，就见对方用勺舀了两只虾到自己碗里。米皓一怔：“……啊，程哥？”

“我平时不太吃虾。”程乾睿语气特别自然：“开店不容易，了他们好赚一些。”

米皓：“诶嘿嘿。”

他拍拍自己的脸，打开电脑重新排图，再把修改稿的修改稿发给周晓云。期间程乾睿让他查桌上两份文件的数据，米皓赶紧发过去，顺带问他中午想吃什么。

过了会栗莉又发了条消息来：“以后咱们要互相帮助哈哈哈！”

米皓低咬掉橙的壳，给脑里的备忘录添字：程哥不喜吃虾。想了想，拆半爿饱了汤汁的鱼肉夹过去：“给，程哥。”

米皓了纸巾给他掉衣角的，对方一边脱一边促：“没事，你先去吃。”

米皓低开微信。属于栗莉的聊天栏现红的“1”字，很快又一震，再一震，变成“3”。

米皓没有多想，直接把门人事变动的事和他说了：“我们新媒又来了个实习生，之前文编的栗莉被调去编辑，以后要妆一块。”

他回了个萨摩耶的表包：“嗯，我会注意的。”

“嗯！”

“名额是我夫拨的，放心吧小米，我不会影响你转正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