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我杀了你们！”黎阳抹了一把鼻血，摸着墙站起来：“让他打，这是我欠他的。”

如此又折腾了半个多钟，陈诺白走派所的时候天刚蒙蒙亮，东方厚厚的云层里泛着柔和的鱼肚白，包裹着温又细腻的初阳。他一步一拖沿着路走了一会儿，很快就脱了力气，靠着路边的花坛边沿坐来。冰凉的旧手机已经在手里握得发，陈诺白用力到整个人都在发抖，好像要把它生生碎。开机键，度过漫长的开机画面，终于了主界面。手机明显已经被清空过，桌面上只有一个系统自带的视频播放件，陈诺白打开的瞬间心脏已经狠狠地攒了起来。里面的视频文件格状排列，每行三个，陈诺白哗哗划去好几页都没翻到。

无助的，悲伤的，挣扎的，痛苦的，哀求的，愧疚的，绝望的。

蹲在边上的黄煦动作暴地揪住白岚的发，几乎把他从地上一把拽起来。白岚本来两只手死死扒着槽的边沿作为无声反抗，结果黄煦一句话他就松手了，他说：“诺哥都说了哪天他满意了就来见你，你就不能稍微合一？我们也很累好吧？”白岚失去支撑，一秒就被几个人七手八脚槽里，力气很大，波摇摇晃晃溢来。面上咕噜咕噜冒一大串泡泡，白岚疯狂挣扎着，很快就被人架着肩膀了回去。过了一会儿，泡泡消失了，白岚已经不动了，双手双都无力地垂在面。发静静飘浮在中，混着和草屑，像一株死掉的海藻。

手指顿了一，不小心开了一个文件。视野里先是现一双靴的鞋，镜一开始是对着地面的，地板上有些渍，可以看见几个湿哒哒的脚印。背景音有些嘈杂，哗啦啦的声掺杂着好几个人嬉嬉闹闹说话的声音。镜开始摇摇晃晃的上升，陈诺白认了墙上瓷砖的花，是中学校的洗房。拍视频的人端着手机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拨开人群。陈诺白先看到了角落里的槽，平日里大家都在这里接刷。

镜往，人群最中间，有个人跪伏在地上。陈诺白心猛地一震，然而视频拍摄者并没有留给他任何缓冲的时间，弯腰伸手过去住那个人的巴，把他的脸掰过来，黎阳的声音响起来：“别装死啊，你哥还没说停呢。”画面里是十六岁的白岚，只见他浑湿透，一张脸白得像纸，发上睫上还在往滴，嘴唇被泡得又白又，一血都没有，一直在不自觉地打颤。被黎阳一动，他又弓起腰艰难地咳几脏，珠缓缓转动了一，往镜的方向看了一，这个神直接把陈诺白的泪刺来了。

手机开始自动播放一个视频，和前面这个很像，可是陈诺白知不一样。白岚的神一直在变，先是没有了哀求，然后少了挣扎，到第六个视频的时候连痛苦都不见了，只剩深不见底的绝望。一开始三四个人才能押住他，到后来黄煦一个就够了，他已经一也不反抗了，平静得好像接受自己的宿命。只有看向镜的时候，睛里会亮起一微光。有一次他刚被从槽里拉来扔在地上，缩成一团问：“他、什么时候……咳、咳……过来？”黄煦在他肚上踹了一脚：“你想什么呢？今天才喝了半池，你也太偷懒了吧，就这态度还想见诺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