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这种况，更像是因为有过多的信息涌脑中，得不得不严谨地以时间为单位，开始遗忘。

“怎么？”夏一南调侃笑到，“看我觉得一见如故啊？”

但区区三四十年的信息量，真的值得彻底的遗忘么？

乌云仍然在翻，一光束携着蓬的光辉，穿破阴沉。这种特殊的“信”的存在和d06一样，能给利维坦带来致命的打击。

这种时候会有莫名的荒凉与孤独，就像整个世界只有他站在城墙，独自面对撕破天际的闪电与怪。夏一南微眯着，一瞬间好似回到多年以前――滔天的浪，白的灯塔，闪烁如鬼魅的明黄灯光。

撼地的吼声，声音奇异地与脚墙产生某种共鸣，合着滔天而起的、击打着城墙的狂浪，好似整个世界都在颤抖，即将毁灭。

再怎么回想，也不能有更多的细节了，只是本能地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我们确实见过，”夏一南笑说，“只是那时候的你可多了，不会这样凶人，像个幼稚鬼，或者说没长大的熊孩，随心所从来守不住规矩。追求人都耿直得可以，生怕别人看不来一样。”话后连自己都觉得意外，畅到好似早就准备好了这个回答。

他顿了一，收敛住绪：“如果我真的是这种形象，那么还是希望我们没见过比较好。”

汐最盛时，巨浪的端及了城墙最上方。夏一南迎着风站着，黑风衣被掀起，寒冷的汽携着咸味扑面而来。

“我也是这么希望的。”夏一南仍是半眯着睛，看向翻涌的海面与从其上掠过的光束，那光彩亮了他的

夏一南曾在不同世界过多次检查，没有发现脑有病变的痕迹，相反他一直思路清晰，反应迅速，不论是科研还是战斗，都比普通人要胜一大截。他唯一能想到与其相关的，只有那些冰冷的睛，和偶然发作的染症状。

些许不善爬上黎朔的眉――任谁从不熟的人中，突然听到这种话语，大概都会觉得是调侃或者侮辱。

“……白先生……白先生。”他隔了好一会才听见黎朔的声音。

汐让巨兽接近了大陆，盾般的力量又让它们退败。利维坦中不乏有可以登陆作战的种类，可它们大多形态脆弱，在这种攻势毫无机会。

“是有这种觉。”黎朔微微皱眉，似乎仍是不想和他这种犯罪分，扯上过多的联系。

离开教授的躯后，他只在这个世界又发作了一次。这次的症状明显减轻了许多，他完全可以保持住理智。和染症状一起过来的还有黑刃，据记忆，白易夏原来的能力也是这个。

一直以来他的记忆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三四十年前的事，就会开始模糊，最后在极短的时间完全忘却。黎朔说他们以前认识，夏一南本也半信半疑，毕竟他无法求证。

遗忘本是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以此清空不重要的记忆。他记忆力一贯很好，周期以的大分事都记得清晰。

黎朔双手在同样漆黑的风衣袋，隔了会才开，似乎是在犹豫：“我一直在想，我们之前见过面么？尤其这个场景，总觉得白先生有种熟悉。”

“什么事？”他从思绪中走来，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