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上官凌霄已经送走同学，又向自己这边匆匆忙忙走来，夏九嘉便没有讲话。

夏九嘉：“我有别的办法。”

他敛目，将手指从那个苹果上面移走。沈曦一把拿走，而后站在夏九嘉的前，一个一个地将刚捡到的果丢对方手中的红塑料袋里。夏九嘉持自己拎着，沈曦也没怎样――晶冻再像冻也是男人，还练过泰拳。

拦了十来辆车，终于碰到可以拼的。夏九嘉与沈曦两人钻到后座，与上官凌霄告别。

夏九嘉把手垂。正想继续扛着，却忽然觉两只温温的手盖在了他两边已经冻僵的耳朵上！

沈曦叹：“你这生学得不行――我有办法。”

夏九嘉抬。沈曦也正抬，他们俩在距离极近的地方对上目光，夏九嘉甚至能看清月光在沈曦中投映来的柔光。

听到这话夏九嘉立不服！问：“你又有什么办法？”

三九天的CC市晚上气温零20度。CC市租车又非常便宜，供不应求，很不好拦。

这么一摔，果去好几个。夏九嘉去捡，却在捡最后一个苹果时意外地看见另外一只手，二人指尖一齐到那个苹果。

“你……”气死！

他一愣。

夏九嘉发扬风格，最后再走。

“……！！！”嘴唇还没碰到，然而夏九嘉只觉得全血爆炸一般，汹涌奔腾，冲向四肢百骸，刚才还僵着的耳朵、手指、脚趾瞬间恢复正常！

唔，好像没多大用……

“哦……”沈曦说，“可你好像在冷。”

夏九嘉重新踩住冰面，脚腕使力，想站起来，却是来回溜了好几，在沈曦怀里扑腾了半分钟。沈曦一直抱着，手臂有力，扯起来。

这样太暧昧了。夏九嘉一把扇开沈曦的手，转瞪着说：“别随便上手。”

沈曦问：“什么办法？”

“……”沈曦抬看看――上官凌霄带着最后一组同学正在远打车，这里只有他和冻。接着沈曦装作“研究”，伸两手，握着夏九嘉的肩膀，垂眸，轻歪脑袋缓缓凑近，对着对方两片嘴唇直接就压。

“你……”耳朵果然有了知觉――用沈曦肺之间呼来的气温的。

夏九嘉思考几秒，也不知能怎么样。

“怎么样？”沈曦直起，“我生念得更好――人一激动，血一加速，就变咯！”

因为时间已晚，大分人打车回家。上官凌霄挨个询问家庭住址，把同学分组，又去拦车。夏九嘉觉得上官凌霄一直渴望当官儿，也许真适合。

他问沈曦：“沈曦，你觉得萌萌……真还能上985吗？”

夏九嘉冷，用空着的手轮焐两边耳朵。他没帽也没围巾，耳朵已经没有知觉。耳朵都是末梢血，没多少血，最怕冷，他爸夏永和曾经“冻掉”耳朵，周围细胞死亡，跑到医院看病。

后沈曦觉得手心里凉凉的。焐了一会儿，他移开手掌，拢到自己嘴唇前面，张又呼几气，让手重新变得温，再次覆上夏九嘉的两只耳朵。

经过这么一晚――吃了沈曦削的苹果、沈曦剥的橘，被沈曦抱在怀里，又让沈曦摸到耳朵、脸颊，夏九嘉也不起来了，“远离计划”正式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