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嘉只好从塑料袋当中掏沈曦刚买的茶叶，一一仔细剥了，确保没有碎的壳，递给沈曦。

“没有睡吗？”夏九嘉问。

片刻以后，沈曦声音甜腻腻地：“好了好多。冻儿，你对我真好~~”

回到寝室，夏九嘉把沈曦送回338寝室，并在沈曦要求之屈尊给他剥了橘削了苹果。

听到这两句话，夏九嘉心得一塌糊涂。他看着沈曦手指，左手翻过来，从底反握着，又把自己还空着的右手覆在对方受了伤的右手手背上面，用两只手轻轻攥着，问：“这样好没有？”

“……”

“哦……”

最后，夏九嘉终于放开沈曦的手。

敢对沈曦动手？！真当沈曦好欺负？真以为沈曦家里没人？

“……”

“睡了。”沈曦说，“每觉十几分钟。我发现，人吧，能疼得睡过去，也能疼得醒过来。太累太倦就睡过去，刚补一就醒过来，后来脆也不睡了。”

“算了算了，反而这个比较烦心。”沈曦看着手中墨，“还得练练悬空写字。”

他到的时候，沈曦正用左手写题。他唰唰地写，时不时地皱眉看看手掌侧面蹭的墨。

“……”夏九嘉生地转移话题，“要不要去药店买止疼片？”

到五半，夏九嘉去堂买了一晚大骨汤，还有据说会对骨折后的恢复有帮助的鸡、果蔬菜，给沈曦送去。

袱，维持自己大佬人设，不会脆弱。

“喂啊。”

忍一时越来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夏九嘉说，“你还有左手，左撇同志。”

车停了又启启了又停。夏九嘉一直攥着沈曦的手，也不知过了几站。人来来去去行匆匆，有人跑着赶公交车，有人抱怨路上太堵速度太慢，有人抓紧时间打电话谈工作……可在最后那个角落，时间却缓慢和温柔得仿佛沙漏中的沙。

于是，告别沈曦以后，夏九嘉上中以来首次逃

“……”

沈曦摇。

夏九嘉听沈曦说他疼得睡过去又疼得醒过来，被反反复复不间断地折磨，心里酸酸涨涨，不敢相信那是怎样一种觉，同时白天忙忙碌碌当中没能仔细会到的愤怒渐渐蹿上，让他发麻。它在他五脏燃烧，像一个火球般，随时都有可能猛然爆裂开来。

“冻儿，”沈曦说，“中午没有吃饭，打球、受伤又耗力，我饿，你扒茶叶给我吃。”

“！！！”沈曦扭过看夏九嘉，夏九嘉装作毫无意识，只是同学间的关心、安。

可是对着晶冻，沈曦却是想说来自己所有真实受――他疼，真的好疼。

沈曦接过苹果，先了，然后才啃，每一都细嚼慢咽仔细回味，让夏九嘉想要直接给个巴掌。

沈曦还在叨叨：“而且我写字时最喜用另一只手用力压着书和卷，现在……会疼，可不压着又会跑了，得很慢。”

“也不知得疼几天。”

最后扶人上床睡觉，自己回去上课，到教室后发现同学还在疯狂讨论中午球赛。据说他们离开以后，17班又是两投不中，明显心理已经崩溃，而6班却再得到两分，加时赛把17班剃了秃瓢，以10分的分差决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