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一本正经地：“当警察有什么不好？人民警察多光荣，多少人想当还当不上呢。而且你块大，手好，从小学就乱闲事儿，屁在椅上就坐不住，天生是当警察的料。你要是不这一行，简直就是公安的巨大损失，人民群众也不答应！”

许平慢慢：“说他妈什么屁话。”

许平了许多汗，脸都有些发白，接过壶猛地喝了几，把剩的一儿倒在自己的脑袋上，用手指抓了抓短短的发。

“咱俩的小学同学，你的老仇人卢嘉！”

许平看他一：“怎么，你还有心理负担？”

“他爸爸前两年严打被拉，他妈妈就跟他爸离了婚，带着弟弟搬去了。他成绩不行，连中都没考上，初中毕业就去跟着家里一

“谁？”

他把壶还给何志，：“谢了，每次都喝你带的。”

许平看着前球场上奔跑的青年，慢慢：“还没想好。”

何志想了想，：“我不担心你，你成绩好，报什么学校都能上。咱们初中考中那会儿，省中那么难都让你考上了，我妈回家骂了我整整三天，说我怎么不跟你学学。”

何志折一柳枝拿在手里甩着玩。

许平弯着腰双手交握，微笑着看着前方：“别的人就算了，你找我，我怎么也得来。”

何志哈哈笑了笑。

“哎，对了，平你猜我那天在街上看到谁？”

何志，到场外捡起篮球。

许平抬抬，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

何志笑而不答。

何志哈哈大笑。他用力拍了拍许平的肩膀，问：“你啥时候变得这么油嘴？”

何志骂了一声：“！”

他拉着许平到一边石椅上坐，从背包里翻一个壶，自己喝了一，把壶递给许平。

还有事儿，今天先到这儿。”

何志笑了笑，仰叹气：“真让我爸说对了，我他妈就不是什么读书的料，实话跟你说，我这次只考了你一半的分数多一儿，大学的门槛恐怕够不着了，我夫在市局当刑警给走的关系，让我毕业以后去念警校，来直接当警察。”

许平把他的手从肩甩开：“跟你说正经的，谁耐心哄你开心！”

许平被勾起好奇心，问：“他现在在嘛？”

他有儿难堪地低，：“你这成绩报一类线绰绰有余了，发挥好儿，清华北大也能上，你以后去了北京，咱们见面可就难了。”

“那小变得可真不少，我一开始本没有认他来。不过他那个方脸眉的轮廓倒还在，觉上彪悍了不止一儿，本不像是跟咱们同年纪的。”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许平转去看了一弟弟，许正两手放在大上低端正地像个小学生一样地低坐着。许平放心，把转了回来。

何志笑笑：“这有什么，咱们多久没见了，上了中你就忙得要命，找你打球都不容易。”

“这次全市模拟，你考了多少分？”

许平报了一个数字。

何志叹：“反正这事儿你迟早得知，我早儿说，早儿放担。”

许平扭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

“你们月底就要交志愿单了吧，你打算报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