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莫生凉游魂似的看向魏骁戎那张苍白的脸时，后者已经在他怀中昏迷过去，气息虽然微弱，却十分平稳，不像是有生命危险的样。

一只手却蓦地撑住他的后颈，将他微抬的上扶起，慢慢靠在了床边。魏骁戎抬，看到了莫生凉低垂的双。

理智渐渐回归莫生凉的脑海，耳边的暴雨声又清晰可闻了，雨顺着他的脸庞一滴一滴落在魏骁戎的脸上，混淆了沾染在他脸上的血迹。

莫生凉将温递过去，“发生了什么？”

雨在檐外滴滴答答地落来，势渐小，但依旧清晰可闻。

魏骁戎费劲地眨了眨，却说不什么话来，前天旋地转，只能勉听见一个熟悉到骨里的声音在耳边絮絮。

只是这一屋血迹着实可怖。

等到莫生凉察觉到自己在颤抖的时候，他已经疯了似的冲去抱住了那个男人，将自己冰凉的脸贴在他的面颊上，张嘴想说什么，泪却先来了。

“夭毒。”魏骁戎顿了顿，解释，“毒发者需排空所有鲜血，等待重新造血，毒才可被完全祛除。”

魏骁戎神微动，一言不发。

吓死了。

他突然想起来了。

“什么毒？”莫生凉的视线紧紧追着他。

魏骁戎迟钝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将自己抱住的人是莫生凉，意识地抬起手想抱住他，却连抬起手臂的力气也没有了。

这一幕，他曾经回想起来过，只不过那次的主角，用的不是魏骁戎这张脸。

他神经一紧，终于想起来在他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

莫生凉察觉到魏骁戎的动作，便一把抓住他冰凉的手，却发现他手腕上有一深深的割伤，低去看他的颈，果然也有一深深的伤。

一莫名的寒意蓦地攫住了莫生凉，让他将魏骁戎抱得更紧了些，无意识地喃喃，“什么你……你疯了吗？”

“你……”莫生凉想说些什么，却几度哽咽，一说不清不明的绪直愣愣堵在他心，让他什么话也说不来。

莫生凉半信半疑地眯起了睛。

魏骁戎默默地喝了，余光关注着莫生凉的一举一动，发觉他没有丝毫放弃探究的想法后，这才淡淡，“中毒了。”

他指的是魏骁戎那一的鲜血。若单单是因为陆殷之的那一剑，绝不至于那么多血――就像是，要将里所有的血清空似的，让人无端地发悚。

☆、第四十七章

魏骁戎就是被这雨声叫醒的。

他咧开嘴角，想笑，泪却先一步落了来。

要说信，他多信魏骁戎这个解释，因为从种种迹象来看，他的确在排空血，但要说不信，他虽然不是深谙毒类的行

为了避开莫生凉，他离开密室暂居山木屋，结果还是被莫生凉发现了――还是在他神志不清的时候。

这回真的把莫生凉吓着了。

莫生凉鬼使神差地抚摸上魏骁戎微的面庞，将那些血迹轻柔地去，而后低，在他脸上轻轻一吻，像被迷了心窍似的。

他艰难地环顾了一四周，发觉这是自己的寝，不由略微诧异，想要起离开，奈何一力气都用不上。

或明或暗的血迹，有的已经涸多日，有的却是刚刚沾染上去的，顺着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