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披了外套起来，走过去将小纸人托在手里，戳了戳它的肚，“怎么把自己这么脏？”

“就此别过,有缘再见。”邹宅门，顾九和邵逸与何长别。

顾九笑着它们的脑袋，“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小纸人抱着他的手指，在脸上蹭了蹭，抬看他，“咿呀！”

邵逸起来的时候，就看到顾九背对他坐在靠窗的桌边，散着发，披着衣服，他的肩膀、手腕和上，站了不少小纸人，都好奇地看着他给站在桌上的小纸人画衣服。

他翻起床，把自己打理好后，拿着梳走到顾九后，握住他一缕长发，将蹲在顾九上的小纸人赶走，安静地给顾九梳发。

“咿~”小纸人瞅着自己灰扑扑的小手，很是难过。

这么多年过去了，顾九还是不会梳，邵逸当梳小童也当了八年，估计以后还会持续去。

顾九就说：“掉坑里去啦？以后当心呀。”

顾九十分淡定地哄了哄小纸人，拿符笔和朱砂。这种况顾九不知遇多少次了，应对起来非常熟练。

前这只小纸人因为掉坑里，全都湿了，浑都沾上泥，去时还白乎乎的，回来就黑漆漆的了。顾九给它把，只看着比回来时净，彻底白不起来了。

一夜过去,天蒙蒙亮,顾九睡得迷迷糊糊时，听见窗那里有响动，他睁看过去，就见一只脏兮兮的小纸人费力地将自己从窗隙里卡来，嘿咻嘿咻地从窗上往爬。

邵逸给顾九束好发后，昨夜去玩的小弟驮着剩的

，顾九和邵逸得到了不少报酬，散一半去，剩的钱再让他们买很多需要的朱砂符纸后，也够他们花用三个月了。说来明明同样都是散一半留一半,可方北冥就是留不住钱,顾九和邵逸自从不跟着他们师父后，生活平是直线上升,饿肚的况再也没发生过了。

何长是荆陵郡隔城市迭山郡某个观的家士，这次是受邹家相请过来的，事结束后他就得回去,顾九和邵逸会在荆陵郡停留一段时间，将周边查看一番。

邵逸打了个哈欠，没去打扰顾九。

小纸人们晚上在外面溜达，天亮时回来。它们怕火不怕，不过它们上沾了虽然不会飞灰湮灭，但会加重它们的重量，让它们行动变得困难。一般来说只要是晴天，夜间的对它们影响不大。

不过没了他们两张嘴，顾九觉得他师父的生活应该也要比之前轻松些了吧？

“咿！”小纸人，然后乖乖站在那里，让顾九用沾了的湿巾给它去上的泥土。

顾九仰看了一，咧嘴笑：“谢谢师兄。”

才过一场雨，之后几天一般来说都是晴天,顾九和邵逸了十几只小纸人来，到晚上时将它们放去,让它们帮着标记阴气与怨气重的地方。

顾九说：“还差几个。”

邵逸将他脑袋抵回去，“小纸人们都回来了吗？”

这时脏兮兮的小纸人穿上了新的衣服，上是一副红梅图，那些灰尘印记特别重的地方经过顾九的修饰已经看不太来了。其他小纸人中也有想穿这“红大花袄”的，揪着顾九的衣服撒，咿咿呀呀地表示可不可以也给它画一套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