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把他当一回事……

是杏学姊，她的脸依旧苍白，从后扶着摇摇晃晃的习齐。习齐就像是忽然惊醒似地，抬一看，发现女王和剧组的人都盯着自己瞧，他既羞又愧，蓦地讨厌起自己来，于是伸手挥开杏的搀扶，踉踉跄跄地跑舞台。

脑稍微清醒，习齐才渐渐开始可以思考现实。他一手夹着烟，一手从背袋里拿手机，才发觉肖桓已经打过一次电话，而他竟完全没有察觉，

「Ivy？怎么了吗？」观席上传来声音，罐也开了。习齐觉得脑一片混乱，他分不清楚那声叫唤究竟是从舞台上、舞台，还是其它什么地方传来的，他只本能地响应着、向整间排练室大叫：「不要叫我Ivy！」罐似乎也被吓住，一时大家都安静来。

＊＊＊

为什么他要站在这里？为什么他要为了Tim而迷惘？Tim本不在乎他！

接来的排练依旧非常糟糕，习齐再次站上舞台时虽然冷静了一，但完全无法集中神，脑中的剧本彷佛被拆解成一片一片的，习齐无法把他完整地拼凑起来，一句词也说得颠三倒四。

连女王也有些怔愣地看着在舞台上走来走去、焦燥不安的习齐。他好像陷了某种个人的恐慌中，有时喃喃自语，有时还会笑一。如果不是台词一句也记不起来，倒真有像Ivy刚场时候的样。

有人抓住了他的肩膀，好像要帮助他缓和绪，

「Ivy？」

见过这种彩的蘑菇，红的，艳红的，好像我的心脏一样，在夜里剧烈地动着，光是凝视着它，我的心……就不像我自己的。我喜那朵蘑菇，我离不开那朵蘑菇，我想张开，咬住他，咬碎他也好，咬开他的表，其中淌的血，让他成为我自己，我……

「习齐，你先台休息吧。」

「喂，桓哥，桓哥？」

「……怎么回事？」女王看着习齐彷徨无助的表，他的脸苍白一片：

习齐的心个不停，他忽然觉得好无力、好无助，心中只有想哭的觉，或者冲去外面烟也好。罐就坐在观席上，虽然近在咫尺，习齐却觉得他离自己好遥远，遥远到再怎么伸手，也构不着他一分一毫。

一走排练室，习齐就迫不及待从置柜中取了Boss的香烟，冲到外面去了一，在冷死人的寒风中贪婪地着。呼烟雾的那一刻，他真有重新活过一次的觉。

女王叫了停，他从椅上起来，习齐远远看到罐也挑了一眉。

他无法停止思考，罐搂着他、吻着他，在舞台上和他共舞的画面不停轮转过他的脑海，一想到这些东西全是演戏，全是舞台上才有的东西，习齐就觉得心像是被刀划过、再用力地剪碎了，什么也不剩。

最后习齐终于被女王勒令舞台，先排练母猫蛊惑迷惘的Ivy的桥段，杏学姊爬上舞台时，还担忧地看了习齐一。习齐一了舞台就窝到排练室的一角，彷佛于冰雪中的小猫般缩成一团，有时还微微颤抖，直到排练时间结束都一直如此。

「你怎么了？忽然一也没有，像在念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