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问况的话，我刚好像有听到他们说，你是什么睡眠不足胃又不好，血糖太低，加上一心理因素才会支撑不住，他们还帮你打了滴。」她又补充。

「来这里当然是受伤啊！我可没闲到来医护室义工。」

第六幕到此终了。但也不需要女王喊停了，因为舞台上的演员在说完这句台词后，就像终于走到终的旅人，从舞台上倒了去。

习齐看着她额上的块，忍不住又问：「可是，这些伤……」介兰抖了抖烟，声音倒是沉静：

我也可以喔……像Tim一样，也可以走Tim的世界里，和Tim一起……

「如果要找带你来的那个镜仔，他在外谩酢醪手机喔。」

习齐先开了。介兰吐了一烟雾，举起手肘说：

他愣愣地看了一会儿，觉得她怎么都不像是保健室的阿姨，除了长得很漂亮之外，她穿着膝上十公分的短窄裙，还跨着坐，系着领带的装扮带着某种野，唇上的红是紫的，脚上还穿着靴。

女人就是介希的大姊，音乐学院指挥科的介兰。

习齐摇摇晃晃地坐直起来，才发觉自己是在床上，上还盖着医护室的棉被。往旁边一看，自己手上竟还着滴。

习齐发现她的上包着绷带，里隐约还有血痕，正往自己手肘上的割伤着碘酒。除此之外，她全都是类似的撞伤。

「没什么，团练的时候被团员的保特瓶砸伤的，真没创意，暴动也不会找些比较像音乐人的方法，学立法院的嘛这个。」

介兰又打量他一会儿，从袋拿一包West，把刚才拨着玩的打火机拿起来，作势要烟。习齐就把自己的烟来凑过去，介兰看了他一，替他了火，两人就在医护室里沉默地了一阵烟。

＊＊＊

了笑容：

「瘦成这样……还有一副三天没睡饱的样，我都快认不来了！你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啊，上次见面的时候，明明还是个的少年说。」

耳边传来陌生的声音，把习齐吓了一，神志也清明了一些。他往床边一看，才发觉医护室的诊疗桌旁坐了一个人，还是女人，

「兰姊……怎么……会来这里？」

「如果要找带你来的那个镜仔，他在外面讲手机喔。」

「咦，等一……对了，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阿希的那个死党嘛！」那女人盯着习齐看了一会儿，抢先叫了来：

习齐是被打火机的声音吵醒的。

习齐觉得她很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她。

他先微微打开一丝帘，好像在犹豫着要不要睁开、要不要重新接收现实世界。他的脑袋一片空白，甚至不记得至今以来发生的所有事，过了很久，才终于张开睛，的是学校医护室苍白的天花板。

听见这样的说话方式，习齐完全想起来了，他脱而：「兰姊……」

他有些茫然，依稀记得自己刚才是在舞台上，被无数沉重的云雾环绕、压制着，然后拚命地想要抓住彼端的一线曙光。但最后还是失败了，他终究没有看见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