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斋！小斋……我是齐哥！」

肖瑜和肖桓还有班要上，所以轮到医院照顾习斋，看到肖桓回来，肖瑜连和习齐说句话也没有，很快就离开了。

过了好半晌，介兰了烟，望着医护室的天花板，神也变得稍稍空茫：

「齐哥……」

「兰姊！」介兰在门停来，习齐低了：

「再会啦！你的话，Boss嫌太早熟啦！我推荐Dunhill的淡烟啦，不然BossRed也比Blue温和一，可以考虑一。新年快乐！」

「对……不起，齐哥……」

说着，就踏着靴走了。纪宜拿着手机和她肩而过，来时还回看了介兰一：

肖桓准时到学院前的长车来接他，一看见他，就摇车窗严肃地说：

习齐几乎是用飞的冲病房，一去就看到习斋睁着，脸上还着氧气罩，这让他的脸孔看来有些模糊。

「而女人指挥交响乐团，就像女人治国一样，听得见的论调也几乎和那差不多。我每次总看见校报的评论上写着：以女独有的细心呈现的纤细乐章……屁啦！你觉得我很纤细吗，阿希的小鬼？然后不谅男团员的私生活、不够理、没有组织能力、临事不够决断……这些也都千篇一律，我已经习惯了。」

纪宜陪着习齐打完滴，确认他只是睡眠不足，加上心俱疲，才会在舞台上晕过去。看着习齐仍旧有些恍惚的神，纪宜好像想说什么，却又改说辛苦了，对舞台上的事支字未提，只提醒他注意。

「指挥交响乐团，就像治国一样，」

「小斋醒了。」

介兰看了他一，把靠在医护室的门板上，良久没有开。

「你朋友？」他问习齐。

习齐却只是望着她的背影，一句话也没有说。

她说着，在门板上捻熄了香烟，留黑的灼痕。又对习齐挥了挥手：

不说话了。介兰从柜上又拿了一卷绷带，包扎了手肘上的创，然后又对着他挥了挥烟：

「本来想……新年回来，一定要好

介兰从椅上起，作势就要离开医护室，习齐看着她伤痕累累、被砸得东一块瘀青西一块青紫的背影，忍不住叫住了她，

「兰姊……妳……还好吗？我是说……」

习齐呆立了一阵，忍住涌上的酸楚，才扑过去握住了习斋的手：

「抱歉啦，看到自家人就会恢复本，和你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你好好休息吧，有空帮我提醒阿希新年要记得回家，那小最近真是玩疯了。」

听介兰一说，习齐才发现年关将近了。最近发生太多事，习齐一家过节的气氛然无存，想到习斋终究不能在家里过这个年，习齐的心就又痛起来。

「什么对不起！你什么错也没有啊！都是齐哥的错，把你送那种学校，那种……你没有错，全是齐哥不好，我对不起你……」

习斋听到声音，缓缓摆过了，笑容和往常一样毫不保留：

习斋听了习齐的话，只是笑了一。氧气罩的声音，听起来像隔层墙似的，给人遥远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