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糟糕了，这样的自己。

“我愿意的，我愿意……”将脑袋埋在安格雷的怀里，湮的声音很小，可是一字一句却像重锤般敲击在安格雷的腔里。

啊，亚瑟！湮的脑好像被什麽猛地一击。他竟然把他的好朋友给独自留在了皇。他自己走了也罢，还带走了亚瑟的另一条手臂。他实在是……太失败了。居然只想到自己的幸福而忘记了亚瑟。亚瑟还孤零零的。

“我实在是，很糟糕啊。”

“我不什麽约定不约定的！我希望你好好的啊，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和你一起好好地活去。哪怕就像现在这样，躲在密林里，没有锦衣玉，也没有富贵荣华，可是我有你啊，这样就再幸福不过了。”

轻拍他的後背，安格雷温柔地说，“但是，躲在这密林里，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这一，你应该没有异议吧？”

说话的节奏不稳，睛还躲躲闪闪的，脸颊也突然变得粉红，谁都看得他说了违心的话。安格雷用长手将湮揽怀里，“该怎麽说你才好呢……怎麽说你可能都不会明白吧，我没关系的，如果你再次被关起来，我一定会把你重新抢走的，真是到了那样的地步，就只好委屈你和我远走飞了。”

湮低，看著自己相互绞著的手指，半天不说话。

“不……”安格雷摇摇，“他把该说的话都和你说清楚了，不是吗？所有的疑问他也都解答了。他劝你回去，并且告诉你为什麽你可以回去，为什麽你应该回去。但是，他没有你回去，所以他走了。是不是这样？”

“甚至还有些理直气壮？”

“可是他说话只说半截。”

这样去也不是个办法，安格雷觉得他大概知为什麽湮还在犹豫，伸手勾住湮的巴，让他抬起来看著自己，“小傻瓜，你是在担心我吗？”

怀里抖动得厉害的小脑袋，安格雷如何不明白湮的这种心呢。

“没有你我如何好好的活去呢？你忘了吗，我们有约定的。”

“不止是理直气壮吧，”安格雷想起先祖的样，轻笑了一声，“他好像还很生气。”

“我希望你好好的活去。”

“才……才没有。”

“……而且，你有想过吗？我们走了，一个祭司长，一个王秘书长……你啊，让亚瑟怎麽办呢？”

湮不愿地嗯了一声。

“如果他们要死你，那我也会和你一起死。如果你一个的话，一定会害怕吧？我不会让你觉害怕的。”

说完呢”的表，“你们不仅仅是长得像，给我的觉也很像，就是那种不会说谎、很值得去信任的。而且，我有抬起来看他的睛，非常真诚。有这样一双真诚的睛，是不会说谎的。他没有丝毫的闪躲。”

“你没有很糟糕，你只是太累了。湮，没事的。”

牵著湮的手，安格雷带他了帐篷，让他躺，自己也脱外套，钻被窝，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湮，其实我也不知我们该不该回去。可是，我总觉得我们上还有责任。